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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却是连蓝启仁也来了。
“多年不出山的蓝老前辈都来了,我就知道迟早会这样的。”
“且看如何收场吧。”
除去蓝氏,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坐在前列的江澄,犀利杏目阴沉一片,宛若昨夜暴雨前兆。
“光瑶,就由你来向诸位宗主讲一讲,魏无羡的所作所为吧。”
首席的金光善发了话,神色几分怫然。
金光瑶恭敬地向他福了福身,说起正事:“此次在穷奇道,魏无羡...将温宁做成了傀儡,大开杀戒,遭杀害的督工有四名,脱逃的温氏余党约五十人。”
“魏无羡带着他们进入乱葬岗后,占了当年薛重亥的伏魔殿,并在山下设下重重屏障,我们的人,到现在一步都没上去。”
此话一出,斗妍厅内登时议论纷纷。
江澄没多耽搁,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这件事做得确实太不像话,我代他向兰陵金氏赔罪,若有什么补救之法,请尽管开口,我必然尽力解决。”
让金光瑶在这众目睽睽下说出这件事,金光善压根没有打算与江澄私了,也不在意赔罪与否,他喝了一口茶,道:“江澄宗主,本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本应一句话都不说的,可是这些督工不光是我们金家的,还有其他家的,对吧?”
席间立马有人附和:“正是,魏婴所杀的还有我的门人。”
“没错,金宗主大仁大义不予追究,可我们做不到!”
江澄无声地吸了口气,蹙眉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要救的那名温姓修士,名叫温宁,他与他姐姐温情,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所以......”
“有恩又是怎么回事?”
聂明玦疑声打断了他的话,“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温情温宁姐弟我倒也是略知一二,之前来过蓝氏听学,温情还替家妹调理过身子,他们的性情,倒是与温氏他人不太一样。”
看了一眼脸色不佳的江澄,蓝曦臣继而道,“之后虽未见过,但是射日之征里,他们从未参加过一场凶案。”
“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拦,看起来倒像是温若寒身边的红人。”
聂明玦讽道。
“温情既是温若寒的亲信,想必想拦也拦不住吧。”
蓝曦臣声音温和,立场却是鲜明,毕竟寒潭洞蓝熹微的伤,委实多亏了温情。
“既在温氏作恶时,只是沉默而不反对,那就等同于袖手旁观。”
聂明玦驳道,“总不能在温氏兴风作浪时享受优待,温氏覆灭了却又不肯承担苦果付出代价吧?”
到底还是“温”
字当头,批判抨击他们的话,自然是站了上风。
“聂宗主所言正是,既然温情是温若寒的亲信,说她没有参与,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温氏哪个人没有沾几条人命?或许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对啊,这些走狗啊,一个也不能放过,救助温氏,便是与我们为敌!”
金光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趁机道:“江澄宗主,这原本是你的家事,我不该插手,但是,关于这个魏婴,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啊,魏婴是你的左右手,你很看重他,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是反过来,他对你这个家主,是不是尊重,那可就不好说了。”
“反正我当家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家的下属,敢如此狂妄不堪居功自傲的,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在射日之征里,你们江家所有的战绩,都靠他魏无羡一个人撑的,这不是无稽之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