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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嘴都是苦药味的感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萧云昊还清晰的记得,实在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对他了。
萧云昊骤然转过了身来,对上了萧衍闲闲却略带威胁的双眸,这目光其实在自己对他心存猜忌以后已经很少能看见了,这人如今在他面前多是规矩的执臣子礼。
“让朕喝药也行,你要陪朕一起喝。”
萧云昊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孩子,那汤药的味道上辈子去世之前都喝惯了,这么杠着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子给张林再争取一次给萧衍把脉的机会。
“好。”
萧衍一口答应下来,萧云昊却仔细打量了一下萧衍皱眉出声
“你中午喝药了吗,怎么脸色瞧着还没有上午时候好,张林,是不是你开的药没有效果,还是舍不得珍贵药材给摄政王用?”
骤然被皇帝点名的张太医立刻跪了下来
“陛下这药发挥药效还是需要时间的,臣并未看见摄政王以往的脉案,不敢用重药,还望陛下摄政王恕罪。”
“那岂不是白白喝了苦汤药遭罪?你现在再为摄政王诊脉,务必要对症下药。”
萧衍听了这话微微挑眉,扫了一眼后面的几个御医,萧云昊立刻摆手出声
“张太医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本来一屋子人的内室顷刻间就剩了三人,萧云昊拉了一下萧衍的衣袖
“让张太医看看吧,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朕怎么办?”
萧云昊微微低着头声音还带着两分害怕,这人上一世重伤之下还硬撑着赶回京城就是想亲眼看他加冕亲政的,如今他还未到能亲政的时候,萧衍定然不允许自己这时候有事的,他承认他耍了小心机,但是他不在乎,此刻没有什么比萧衍的身体更重要。
萧衍目光落在萧云昊的身上半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手里的药碗递了过去,萧云昊听话地接过了药碗,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最后还是萧衍妥协了将手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张林立刻上前在萧衍手下垫了脉枕。
“趁热喝。”
“好。”
萧云昊将碗里的勺子拿开,一口气喝了碗里的药,喝完还冲萧衍亮了亮药碗,示意他十分遵守信用,内室里又一片寂静,张林仔细的诊脉
“敢问摄政王是否晨起时会觉得腰膝酸沉伴着头昏目眩?”
萧云昊立刻看向萧衍,片刻后萧衍只微微点头便做回应。
“阴雨天身上关节处会隐隐酸痛,胸口处会有憋闷之感?”
萧衍瞥见萧云昊有些张慌的神色出声
“还好。”
最后张林收回了诊脉的手问出声
“摄政王身上可有未愈的旧伤?”
屋里一时之间非常安静,萧云昊看那人沉默便是知道他是不想承认,赶紧出声
“我看你刚才按着肋下,是不是肋下的箭伤没好?”
萧衍有些意外地看向榻上的孩子,似乎没有想到他能注意的这么细,但是那一脸的担忧不似作假
“摄政王,可否让下臣看看您的伤口?”
萧衍没有动,萧云昊紧紧地盯着他
“已经痊愈了,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