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昊出了门坐上了御撵,待出了凌轩阁的转角他便叫停
“怎么了主子?”
“朕想走回去。”
说着萧云昊便直接下了御撵,这晚上雨还下着,风凉的厉害,张福吓的赶紧给皇帝披上披风
“陛下您才退烧可不能再吹风啊。”
“哪有那么娇贵,朕想静静。”
萧云昊直接拿了张福手里的伞,抬步走在这前一世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青石路上,他是真的要好好想想。
如今朝堂上的人和他上辈子死前看见朝堂上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萧衍去后,有几个曾经在他门下的官员弹劾了好几个朝中重臣,手里证据确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那人留给自己立威的,他清了朝堂,从此如今一些日日相见的面孔换了新荣。
半年的时间很紧,他盘算着手里握着的人,目光在这夜幕之下边的幽深下来。
萧云昊走后,文柏便走过来劝着
“王爷,还是早点儿歇下吧。”
萧衍站在窗边,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儿,闭上眼睛便能想起来那孩子方才担忧又害怕的眼睛,他竟半点都看不出来有假。
那个半年之约无论是不是那孩子想借机掌权的借口他都愿意试一试。
萧云昊第二天朝会过后照例去阅文斋听课,斋里老先生早就到了,一身鸦青色长衫没有朝堂上那些官员的油滑,满身都是读书人的气度。
“皇上今天没有迟到。”
算算时间此刻的魏元平已经当了他两年的帝师了,比起上一世须发皆白的老人,此刻的魏师傅倒是看着年轻不少。
“前几日逃课是朕不对,朕给师傅赔罪。”
说完萧云昊便对着魏元平深深躬了身。
“老臣不敢。”
突然如此的小皇帝让魏元平有些不适应。
两人落座之后,魏元平便开始讲今日的课程
“先生,咱们今天可否不讲课和朕说说朝堂上的事儿。”
“好,陛下想听什么事儿?”
“秋闱就要开始了吧,朕听说这秋闱弊窦多端,舞弊者不在少数,而且颇多世家出身?”
“陛下可知这里的缘由?”
“愿闻先生教诲。”
“前朝宣宗废弃科举重新恢复举荐制,直至我朝初立才又开设科举,这其中隔了一个甲字的时间啊,我大梁立朝三十年,从太宗开设恩科至今十五年,三年一乡试也不过才开设了五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