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颜色像,就连它所代表的花语,也跟陆景明给人的印象十分相近。
“一点儿都不像。”
陆景明在他背后说。
“你就像这样,有一半躲在又厚又白的雪里。”
时熠顾自伸手,为其中一朵最可爱的梅花抚落上边的积雪,那朵花因而彻底舒展开来,面向时熠骄傲地开着,“最漂亮的颜色都藏在雪下,是让冬天变得有温度的花。”
陆景明忍不住低下头,下半张脸埋在红围巾里,他白皙的皮肤也正一点点儿透露出好看的淡红色。
“等雪化了,花也差不多该谢了。”
陆景明随口道。
“没有这么快。”
时熠转过头来,将摘下来的一小株梅花递给他,“它们会一直开到春天来。”
陆景明接过花,时熠又看见他被冻得有点儿红的手,心想这个人就好像不怕冷似的,但因为见过他喝醉的模样,时熠知道他其实是很怕冷的。
时熠将其中一只手套脱下来给他:“分你一个。”
只分一个的话,对方应该会比较好接受吧。
“你自己用。”
陆景明说,“你另只手没有手套会很冷。”
“不会啊。”
时熠笑了。
急于展示自己的特异功能,没多想就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去摸了陆景明的手:“你看。”
一只手冰凉,另一只手暖热,在接触到的瞬间,他们两个都没来由地呼吸一滞。
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在他们一动不动的无言瞬间,时熠听见身后传来雪压垮树枝,梅花被抖落一地的声响。
也就是这么个瞬间,时熠忽然产生了想要吻陆景明的冲动。
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时熠好半晌才将手收回来,陆景明将更多的脸部面积埋在红围巾里,默默穿上了时熠给的那只手套,他们一起步行回到停车的位置。
太阳已落,宾利一路往来时的路行驶,他们两人都出奇地沉默,只有心跳在吵闹。
直到车在山路上开了有三十分钟,他们远远看见视野前方,出现了一大块可怕的障碍物。
混杂着积雪、巨石与藏在雪下的泥土,将双行道完完全全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