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好路过。”
说完南浩自己觉得不妥,紧接着补了一句,“吃完饭来公园散步,现在…准备回家了。”
黎斯点头,敛去愁绪,“要走回去吗?挺远的,我开了车,送你?”
“好。”
南浩把手机揣进兜里,还予对方一个开心的笑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单独相处显得有点尴尬,也可能是南浩单方面觉得尴尬,毕竟下午那会儿才发生那些事儿。
“黎斯,下午的事对不起啊...”
南浩不过大脑先道歉。
黎斯摇头道,“这事应该我和你道歉,知非被宠坏了,希望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知非?
南浩没想到他能叫得这么亲密且自然,但他没表现出任何诧异,顺着说:“他的伤没事吧,我...我如果知道你们认识,下手应该会...”
“都是小伤。”
黎斯站定,“南浩,这件事是知非有错在先,你动手情有可原不用自责,没人会怪你。”
“嗯...”
南浩看他一眼,预备收回视线前又看了一眼,没憋住问道:“你和姜知非...看上去挺熟的。”
“嗯。”
黎斯说:“认识有几年了,五年还是六年,忘了。”
“五年…六年…”
南浩先生念了几遍,竟然认识这么久了。
黎斯按了下车钥匙,五米出匿在阴影里的黑车亮了两下。
两人上车之际,姜知非从小区里走出来,带了个鸭舌帽,就好像没有看到路边正在上车的两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先走了。
黎斯蹙眉,上车快速跟上。
南浩没注意到这一幕,只觉得黎斯有点着急,他还在系安全带车就开出去了。
…
爬山后遗症是辛时川剩下几天哪也不想去,在家里窝着看剧本。
金泽安反向黏人,整天无所事事待在辛时川身边。
这天中午才到公司,和黎斯交代完没待多久又走了。
去赴金承望的约,这个没多大意义的约他原本毫不犹豫拒绝了,却在听到辛时川名字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强压着心中的不适与怒火来见人。
金承望看样子也是一个人来,当然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见恨不能他死的儿子?
藏在暗处的人金泽安都懒得理会,上到茶室二楼包房,面对那张他此生最厌恶的脸,眸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直截了当问:“什么事?”
金承望显然也和他这个儿子没话说,将撕了开口的密封袋子扔桌上,几张照片滑出来。
张张都是他和辛时川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模样,举止相当亲密,完全不像当初那个把辛时川送给他,眼皮子也不会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