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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按中了方向盘的喇叭,在刺耳的喇叭声中,他猛地咳嗽出声,狼狈不堪。
三根过后,纪谦收好烟盒与打火机,他能允许自己放纵一回,却不会让自己太过沉浸在情绪里。
待到心绪平缓,他又看了眼自己的钱包,身份证和银行卡都还在里面,便拿着手机打开车门,锁好车窗,准备回去解决问题。
他刷了卡进入电梯,右上角的数字缓缓跳动,红色的数字在增加。
......八、九、十到了,纪谦走出电梯,看见房门还开着,便径直走了进去。
齐溯正吃着纸杯蛋糕,他有些饿了,便进厨房里看看,发现烤箱旁边还放着几个纸杯蛋糕,上面还点缀了一颗红色的樱桃,分外好看。
齐溯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谦哥,这个蛋糕可真好吃,你在哪里买的呀?下次我们再买撒。”
纪谦合上门,就站在玄关前面一点距离,并未换鞋,也没有再走进去。
听见齐溯的问话,他没有解释这是他亲手做的,也没有询问过多的事情,只是启唇说道:“齐溯,我们分手吧。”
客厅的灯光极亮,齐溯觉得有些刺眼昏晕,喉咙里的蛋糕也难以下咽,他似是被噎住了,连忙灌了一口养乐多,语气急促而不解:“谦哥,你说什么?”
他想到了酒吧门口,纪谦一定是全部看见了,他开口解释道:“谦哥,我只是部门聚会喝醉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的。”
齐溯语气有些讪讪且慌乱:“你知道,我是在学长那里实习,若是他知道我是同性恋,影响不太好。”
如此蹩脚的理由,如此慌乱的表现,纪谦都快要笑出声来,不过他仍然站在一侧,客厅的光照在柜子上,落在纪谦脸上便是一片阴影和化不开的沉寂。
这样有些阴霾的纪谦,齐溯从未见过,他摇了摇头:“谦哥,你相信我。”
纪谦面无表情:“齐溯,刚刚吃了解酒药,应该清醒些了吧。”
碎发搭在他的额前,下颚绷紧,让他的表情有些冷峻可怕,齐溯从沙发前跑过来,想要抱住纪谦:“谦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啊?”
纪谦扯下齐溯的手,冷静中带着一丝不近人情:“今天你便在这里睡吧,不过这个房子和装修是我全款付下的,希望你能尽快收拾东西搬离出去,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你可以都拿走。”
齐溯睁大了眼睛,眼里尽是一些茫然和无措,他像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甚至有些天真与无辜。
他长相清秀无辜,很小的时候便喜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和纪谦撒娇,每次纪谦都会心软动容。
不过这一次纪谦神色未变,他重新开门走了出去,回身补充道:“希望时间在七天内。”
大门在齐溯面前关闭,他呆愣在原地,甚至没有追出去的想法。
人遇见突发情况的时候就是会呆愣住,这是一种自然应激反应。
就像是纪谦和他分手,这就是齐溯从未想过的事情,甚至是在他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纪谦已经和他相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他一直都被纪谦包容宠爱,纪谦怎么可能和他说分手呢?
齐溯蹲在一旁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谦哥是不会和我分手的,我又没有出轨,等明天我和谦哥解释清楚就好了......”
纪谦想去酒店里过一夜,车却无意识间行驶到公司楼下,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上楼去,在公司的休息室里休息一夜。
这里是一家小型游戏公司,大学的时候,他就和室友们一起出资建立的游戏公司,发展也算是蓬勃向上,最开始只能在这个地方租下两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