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又是剑落地的声音。
常姝捂着右臂,看着不远处被自己不慎扔出去的剑,神情复杂。
那次的伤还是没好,如今虽能拿剑,却不像以前那般利索了。
舞剑之时,若有个幅度稍大的动作,她便会感觉右臂一阵生疼,便拿不稳剑了。
为了个周陵宣,受这样的苦,真不值当。
陈昭若听见声音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你可还好?”
常姝点了点头,故作云淡风轻:“无妨,一时没拿稳罢了。”
说着,就自顾自地去拿起了剑,把剑放好了。
“主子,”
青萝走了过来,低声秉道,“钦差张谨后日就到长安了。”
“知道了。”
陈昭若说着,却又不自觉地低下头来暗自盘算。
常姝在一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陈昭若,知道她正在算计着些什么,却也不想问了。
若陈昭若想说,自然会和她说。
若是她不想说,问了又有什么用?
陈昭若正盘算着,一抬头,忽然看见常姝专注地看着她,不由得奇怪,笑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常姝只是随口道了一句:“你生得好看,我便多看看。”
陈昭若没想到常姝会这样回答,有些不自在,刚要说什么,却听一旁的青萝清了清嗓子:“主子。”
陈昭若回了神,才想起来要紧事,便道:“按例,他该先去向陛下述职,然后由陛下款待。
如今陛下在骊山养病,述职可以缓一缓,款待却不能缓。
命人后日在宫中设下宴席,宴请张谨、张存、张勉祖孙三人,请宁王殿下主持,柳侯、少府丞作陪。
本宫也会携皇长子到场,替陛下全了这份礼数。”
青萝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常姝在一旁听着,觉得奇怪。
陈昭若在后宫虽然得势,但到底是后宫妃子,如此做法,似有干政之嫌。
若周陵宣知道她在他不在时这般抛头露面,只怕也会心存芥蒂。
“你仔细想过了吗?”
常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什么?”
“后日的事,你方才安排的。”
“你觉得有何不妥吗?”
陈昭若坐了下来,笑着看着常姝,问。
常姝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合礼法。”
“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