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狼藉一片,但没有丫头敢进来收拾。
方锦绣又被禁足了,婚礼也不允许参加。
“那些话都传成什么样了,还要承宇亲自去拜堂,让承宇被那么多人围观,围观一个要死了的种猪吗”
方云绣神情尴尬的皱眉。
“说的太难听了。”
她提醒说道。
“事实就是这么难看。”
方锦绣气道,“小弟有什么错,要被如此的羞辱。”
“其实这也不算是羞辱。”
一直沉默的方玉绣忽的说道,“这其实也是应该的。”
为了方家,她们这些女孩子们拼命的学习,舍弃玩耍,就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方家的生意经营好,而且她们也不会嫁出去,而是要招赘入门,为的就是延续方家的血脉香火。
女孩子们尚且如此,对于男丁方承宇来说成亲与人延续血脉更是正常。
“所以就活该被下药被操控着做这件事吗”
方锦绣满眼悲哀,“二姐,他是姓方,但首先他也是个人。”
方云绣轻叹口气不说话了,方玉绣沉默一刻。
“我觉得,也许,并不是这样。”
她忽的说道。
她说的话没头没尾,方锦绣和方云绣都不解的看着她。
“我只是觉得祖母和母亲应该不会憔悴到让这些传言乱飞而管不住的地步。”
方玉绣说道,“所以,还是再看看再说吧。”
“看什么”
方锦绣木然说道。
方玉绣笑了笑站起身。
“去看拜堂。”
她说道,转开话题。
厅堂里喜庆一片。
看着面前施礼拜下的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方老太太犹自神情平静,坐在另一边的方大太太则忍不住用手帕抹泪。
虽然是假的,但能够看到儿子穿上喜服成亲,也是做梦想都不敢想的事。
“夫妻对拜。”
厅堂前司仪高声传来,让里里外外围观的人一阵汹涌。
那个瘫子少爷真的亲自参加婚礼了,而且看起来精神比花灯节的时候更好。
穿着新郎喜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人,在鲜艳的红牌映照下,越发显得面色白如雪,干净的令人炫目。
方少爷神情木然的对着面前的盖着盖头的新娘施礼。
“好了好了,都让让,新人送入洞房,不要误了洞房吉时。”
管事的妇人们开始哄散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