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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个被兰拾打得鼻青脸肿严刑逼供的人见李烨来了,慌忙指向他开口,“大哥,就是他,就是他说的啊,真的,不要再打我了,不是我传出来的消息。”
“你奶奶的。”
兰拾阴沉下脸,摩拳擦掌向靠得最近的林知落。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仰头看去,只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安静下来倾听。
“杀妖族你不肯,杀修真界的人你也不肯么?”
苍羽道。
苍北持剑挡在白光之前,蹙眉道:“不要执迷不悟了。”
“若我非要如此。”
一道剑光劈向那白色的牢笼,苍北上去要将其斩落,熟料那剑光化作一缕白光缠绕住他的四肢,白色牢笼骤然扩大,一口将他吞并其中。
“你一旦破笼而出,这其下的阵法就会生效,你能救一人,十人,可是。”
随着苍羽的话这白笼又急剧扩大,林知落的视线陡然拉长,眼前变得辽阔,竟凭空出现不少山头房屋。
童童拉过林知落的衣摆,惊道:“掌门,那是大阳山啊,你看那座破屋,以前你和大长老还一起修过呢!”
这童音叫无数人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抬头而望,居然真的有不少人发觉自己的门派被连山带人一起被掳来。
“千千万人,你要如何救呢。”
这声音回荡在整个结界中,叫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无数目光都不安地看向那挺直的身影,心知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仙君一念之间。
他们不少人还并未筑基,模样稚嫩得很,而在那房屋之中,最小的乃至仍在襁褓中。
一双双稚嫩无辜的眼睛也跟着身旁人的目光看向苍北,却并不知道这目光的意义。
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
终究是归鞘。
昆仑玉的宫殿里,栖愿同拓跋斩雪一起搓着药丸,见栖愿皱着鼻子将指尖的血滴进去,红环金瞳里泪眼汪汪,拓跋斩雪凑近对着那伤口吹了吹,“还痛不痛啊。”
“不痛,哭是没有用的,”
栖愿哽咽道,“要坚强。”
他吸了吸鼻子,垮着脸抬起没有割破手指的手揉了揉眼睛,见拓跋斩雪听他说不痛果真就不再过问而是专心搓药丸时,不由得觉得有些委屈,又道:“我感觉还是,有点痛。”
“哎呀,那你别弄了,我帮你扎好,”
拓跋斩雪取出一截纱布将那手指包好,“好了,你去休息吧!”
栖愿从地上爬起来,又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拓跋斩雪旁边,忧愁道:“见了爹爹,爹爹也不让我出去,只能在这里。”
“能见就很好啦!”
拓跋斩雪埋头搓着药丸。
“唉!”
栖愿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感觉拓跋斩雪与从前那个傻乎乎的狼十六还是一样,不如他这麒麟一样想得多,沉稳得多。
可爹爹也是狼,就不像狼十六一样傻。
“栖愿,斩雪,”
门突然被推开,凌伊山脸色凝重道,“快走!”
一股有别于妖力的威压席卷进来,激起栖愿内心深处的记忆。
这是修真者的灵力。
桑泽连夜操控灵器,他的妖力耗尽得很快,但又有源源不断的丹药替他补充好,强大的精神力叫姬眠欢都有些惊讶。
毕竟与这孱弱的身形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