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问江恪自己母亲的事,之后与江恪的谈话不欢而散。
虽然没有另外受到惩罚,但被江恪责令出城,城外的这些小妖小怪,其实根本用不上江熠亲自动手,他被叫出来不过是江恪为了让他远离季祯罢了。
江熠自己本身也有远离季祯的意思,因为既然决定与季祯以后没什么交集,那么现在何必离他太近,每次离季祯过近,他总是会情绪失控,让心魔伺机而动。
这对于江熠和季祯来说,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蘅和江熠又在郊外巡弋了小半天,等到天全都黑透了,才准备启程返回客栈。
这样回去之时,天空边突然出现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直直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江熠有所感知,抬起头来便见那小鸟往他身边飞来,他抬起手接住小鸟,小鸟便在他手上化了一张白纸。
这是云顶峰的沟通密法,这只小鸟大约是从边城飞出来的。
江熠起初以为是江恪,等打开纸张见上面写的字,脸色这才变了。
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说的事情也很简单,季祯走了,走之前找过他。
江追本来是想等两个师兄们回来再把这件事告告诉江熠,可不多久却得知季祯已经启程离开。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江熠,免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耽误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江蘅见江熠脸色变了,上前关切的询问。
江熠却随手将那张纸燃作了灰烬,“没什么。”
他不想让江蘅知道和季祯相关的事情,江蘅几乎是江恪的另一只手。
“回客栈吧。”
江熠说。
门派里面偶尔也会传下私密的信件,有些事情只告诉一两人知道,因此江熠这样的态度也并没有让江蘅起疑心,只以为刚才那是江恪给江熠传的信件。
晚风轻轻地从江熠的头发丝间穿过,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柄,表面平静的情绪下微微涌动着波澜。
江熠想起第一次见到季祯时候的画面,又想到和季祯说的最后一句话,中间穿插了无数两人相处时候的回忆,季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此时回忆起来,在江熠的脑中都还清晰如同刚刚发生的。
季祯走了。
这一分别,除非刻意去找,两人也许此生不会再见。
即便是江熠早就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这一天终将会发生,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痛感是让江熠无法想象。
如果能够再听一听季祯的声音,只是听一听他的声音
江熠如同半具行尸一样走进客栈,周围的人或事声音都好像被蒙上一层薄雾,
他不清,或者根本懒得去清。
直到一个声音就好像是穿了他压抑在心底的渴求一般,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回来啦”
季祯因为忍着困倦等人而揉过的眼睛有些发红,但因为等到的人果然是江熠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这种情绪全都表现在了他的声音中。
连同绽放在眼眸里的光一样。
江熠回头见一个眼角红红透着可怜可与骄矜的季小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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