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与她们二人不同,她总是坐在一旁,偶尔说话时也是慢吞吞的,不说话时就如一尊雕塑静静的立在那里。
楚楚本以为她性子就是如此,也不便去打扰,后来听谢双音说秦婷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因病去世了,她父亲没过多久也离开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楚楚便对她多了几分同情,也格外关怀了些。
夜色澄明,如水潮散涌,她喜欢赏月,谢双音坐在木秋千上,瞧着楚楚一双眸子瞧着月亮许久,都不带转一下的,她疑问道,“眼睛不酸吗?”
楚楚下意识摇了摇脑袋,“不酸,我喜欢瞧,整个人都放的空空的,很惬意。”
晚风吹起鬓角的碎发,她轻声问,“那日,瞻之哥哥为何唤母亲为姨母?”
这个问题她想问许久了,一直没得空。
谢双音也不回避她的发问,大大方方的说着,“我母亲就是哥哥的姨母,哥哥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去世时将他托付给我母亲照料,我母亲是爹爹的续妻。”
小公主眸中露出惊惑,她倒是不知道瞻之哥哥还有这样的经历,低声喃着,“既是续妻,也应称一声母亲才是。”
“他不愿称,我母亲也不勉强他,就一直称姨母了。”
谢双音心中只是道,母亲想勉强也勉强不了他,就连爹爹都拿他没办法。
“他的母亲是如何离世的?”
楚楚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一边瞧着月亮一边随口问着,看似随意,却又像是深思熟虑才问出来的。
“服毒自尽。”
“嗯?”
楚楚收回月光上的目光,露出更加惊惑的神色,自尽?
谢双音知晓她好奇,可她也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公主莫要问了,我也不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你也莫要在我哥哥面前提起,他很忌讳别人提起这件事的。”
楚楚缓缓点头,示意她知晓了。
谢双音瞧着她,在这里十来日了,也是时候照母亲说的去做了,“公主,你……你与我哥哥圆房了吗?”
虽是已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可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脸上一红,说完本是想瞧着楚楚的反应的,还是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眸。
“嗯?”
楚楚被她问的有些愣了。
随即反应过来,将怀中的金丝软枕又抱得紧了些,究竟要如何回答双音呢?成婚一个多月都未圆房,这般丢人的事还是不要跟人说了吧。
可,扯谎终究是不好的,双音也不是外人,应坦诚才对。
她有些低沉的嗓音软软的吐出了一个字,“没。”
谢双音起身坐在她身旁,来了兴致,低声说着,“我哥哥这个人怕是不知如何与你圆房,亦或是她怕你不愿,你得主动些才是。”
楚楚:……
不知如何圆房?他是男人,怎么会不知呢。
她也并无不愿啊,反倒是他,入睡时离得他近了些,他都要挪开。
可这些话也没不知羞的与谢双音说。
“怎么主动?”
谢双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话本子里写的,“主动抱抱他,或是亲亲他,或者直接说你要与他圆房。”
楚楚嗤笑了声,直接说与他圆房,她才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