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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琤道:“闲在家中无事,每日不是种种花便是看看书,后来钻进厨房,到觉得还算是有趣,这么一待便是数十年,时间长了,手也熟了。”
秋辞讷讷点头,她站起身来,动了动蹲麻的腿,看了一眼锅里的水:“这些做好的,是要上锅蒸吗?”
“对。”
“我来。”
她将放着糕点的蒸笼搬去锅里,盖上锅盖,“要等多久?”
“约摸两炷香吧,先出去坐坐。”
陆怀琤洗了手,滚动轮椅朝外去,他没在外面的亭子停留,进了正屋里,找出药瓶递给秋辞:“我院中没有女眷,只能叫表妹自己抹一抹了。”
“谢谢表哥。”
秋辞接过药。
陆怀琤道了声不必谢,缓缓退出房门,将内室留给她。
她有些好奇,悄悄在内室里转了一圈,入目朴素整洁,再无其它。
她掀起衣裳,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只见腰间一块青紫。
怪不得那么疼。
她挖了一坨药,轻轻在淤青处涂抹,正要放下衣裳之时,从铜镜里看到身后桌上的一串佛珠。
那是一串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包上了浆,油光锃亮,应当是经常被主人捏在手中把玩。
秋辞忽然想起了她的下一个攻略对象,明净和尚。
她一直想不到,身在府宅的表哥如何能与和尚成为好友,原来早就有端倪,她想了想,走出房门。
“表哥。”
她直奔主题,“我看见表哥房间里有一串佛珠,表哥平时礼佛吗?”
“只是偶尔会去寺庙里上上香。”
陆怀琤解释。
“原来是这样。”
秋辞悄悄转了转眼珠子,试探,“那表哥下回去寺庙上香的时候能带上我吗?我想给我在天上的爹娘祈福,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去个好人家。”
陆怀琤应下:“当然可以。”
厨房里的糕点好像熟了,他转动轮椅,慢慢朝厨房里去,一边走一边与她说话:“二弟下手没有轻重,我会说他的。”
秋辞跟在他身旁,捧着盘子,接下他夹过来的糕点,那糕点看起来软绵绵、热腾腾的,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