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点疼。”
“被操的那个人是我。”
利威尔想都不想地回。
艾伦笑了两声,然后正色,“我说,手疼。”
他语气认真,试图将卡在利威尔肘部的手腕抽出。
利威尔反倒更贴过去了一点,把他固定在最近处。
夜色稀薄,刚刚能看清他挺立的五官。
“您很喜欢我的脸。”
艾伦说。
利威尔非常坦诚地点头,一只手指按住艾伦的上唇,亲吻过后的嘴唇温热柔软,沾上唾液的粘稠也不那么讨人厌。
艾伦张嘴将他指尖含进去,在顶端落下很浅的牙印。
不疼,但利威尔踢了他一脚。
“这是越界。”
艾伦悄声说。
“没有对老顾客的特殊服务?”
“您已经是特殊待遇了,应召女郎不会陪做这样的活。”
“应召女郎会做什么?”
利威尔问,“当MI6的眼线,打听什么机密情报?”
艾伦扑哧一笑,“说对一半,我们这样的人还是知道一些秘密的。”
他又尝试一回将手抽出,然后以失败而终,为此他侧躺下,撇撇嘴向利威尔表示抗议,但他在棉被里缩成一团的样子看上去分外幼小,挠得人心口与手腕一起发软,于是利威尔问他,你想要我的秘密作为你特殊服务的交换吗。
艾伦笑,我很年轻,还不打算听婚姻失败的教训与维持婚姻的秘诀。
利威尔伸手揪了他的鼻头。
“你不能把中年男人的生活想象得这么不堪。”
“但中年男人并没有在我面前做什么好榜样。”
艾伦说,“他们向我抱怨他们化石一样僵硬的家庭生活,越来越冷淡的惹他们烦心的妻子,变质到他们不愿意再回顾的爱情——他们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我年轻时候爱过她。”
他挥开利威尔放在他眼前的手。
“您看,像不像您接下来会说的话。”
利威尔沉默一会儿。
“我没有他们那么冠冕堂皇。”
他说,“我想我没有爱过她,她大概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