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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想的,直到某天清晨有人来敲他的门。
来人说是附近高中的老师,留着短发温和有礼,自我介绍说到一半利威尔就知道是为着什么来了,两句之后她提到艾伦·耶格尔,利威尔胸口意料之中地揪了一下。
她说得很委婉,开学之后艾伦没有去过一次学校,按照地址去家里找也不见人。
问了这个社区的人,他们说最后一次看见他和您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利威尔说,又立刻找补一句,“我们只见过几面。”
“那天他有对您说过什么吗?”
那位老师问,利威尔摇摇头,只是碰巧顺路。
老师没有追问下去。
很快她向利威尔道别,说打扰。
利威尔叫住她。
“是这样,我有点好奇,您知道,他是个挺独特的年轻邻居,”
利威尔问得很真诚,“……他在学校里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吗?”
老师先是叹了口气。
“不算是个坏学生,如果他来上学,应该能够顺利毕业,”
她说,“但他在学校里不爱说话——不对,应该是不和人说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学校里不少学生喜欢找他麻烦吧……不过我的学生倒是说有很多人怕他。”
老师苦笑。
“不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但即使这样,也希望如果您有什么线索,及时和我们联系。
再找不到他,学校会考虑报警的。”
她没有说谎,到了周末,他家的门再次被敲响,高大男人朝利威尔出示警员证件,说希望了解艾伦·耶格尔的事情。
利威尔答得相当流畅。
“我不了解他,”
他说,“我没有见过他几次。”
“我们得知您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警员说,“希望您配合我们调查。”
“那只是一次顺路。”
“有人证言说曾看见那孩子出现在您家门口。”
“他是我的邻居,一直一个人住,我和我妻子都觉得他可怜,想邀请他到家里吃晚饭。”
利威尔说,“但非常可惜,我妻子前段时间和我离婚了,所以只能我一个人邀请他了。”
他仰头,平静地与警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