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付语宁走后,封可盐点了手里的烟,望着消失在拐角的身影,询问道:“住九幢602的是谁?”
阿魁回答:“药张。”
药张药张,人如其名,专卖药的老张。
难弄到的药,下九流的药,救命的药,没有他搞不到的药。
这一片儿他的名字就是个活招牌。
“你确定?”
“确定。
但咱要装不知道。”
阿魁说,“这小兄弟,要么是买壮阳药的时候被药张骗了,要么就是被药张下了药。”
阿魁又开了一局斗地主,手忙嘴也忙:“咸哥,你觉得是哪个原因?”
封可盐没搭腔。
坐在牌桌右边的瘦猴摸着下巴猥琐道:“我看是被人下了药,拖到巷子里轮了。
看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唇红齿白的那模样,天生欠干。”
左边的黄毛叫了地主,第一把出了副顺子,发表不同意见:“长得跟颗白菜似的,没滋没味,谁要碰啊。
依我看,他们这种白领,就是天天坐办公室缺乏运动,八成阳痿了。”
“阳痿犯得着出这么大手笔,让我们打人?”
“恼羞成怒呗。
钱花了不少,病没治好,要你你不气。”
“呸呸呸。”
瘦猴不干了,“你才阳痿,你全家都阳痿。”
封可盐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争论似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没扎实的黑衬衫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截劲瘦精壮的腰腹,随后扬了扬手道,“走了。”
阿魁留他:“咸哥,晚上不去喝酒了?”
“不了。”
封可盐说,“老爷子的生日要到了,这两天陪我妈去选大寿礼。”
·
最近公司接了一笔大工程,导致付语宁不得不天天加班画图纸。
三天前委托阿魁的那事儿成了,虽然阿魁还没联系他,但他知道已经成了。
因为今晚鹿开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不但不接,图纸画得烦了直接拉黑了他。
等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付语宁终于能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临睡前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
付语宁回了几条工作微信,直接无视鹿开头像上的红点数字,连点都懒得点开。
付语宁是无视了鹿开发来的信息,但谁知他点开朋友圈时,满屏都是鹿开发的动态,根本刷不到别人的。
【药张是你找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