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鞍活动了下手腕:“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鹿开因为有人撑腰,趾高气扬地站在陈北鞍身后,挑衅地看着封可盐,一脸“你完了”
的表情。
结果下一秒挑衅就变成了错愕。
鹿开也不想想,他和封可盐从小打到大,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
哪一次陈北鞍“收拾”
过封可盐?他没打过没骂过鹿开,同样的,他也没打过封可盐。
哪一次不是让他们和好?
那这一次又怎么会是例外呢?
陈北鞍拽着付语宁的后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提溜起来,脚下更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硬质的皮鞋鞋底踹上柔软的肚皮,直接一脚将人踹出了五米远。
这一脚直接将付语宁踹吐了,胃里是空的。
吐出来的是胃酸,胃酸里夹混着血丝。
他两手捂着肚子,像只虾米痛苦地蜷着身子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好半天都抬不起头来。
冷汗簌簌地往外冒,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根本不敢直起身,稍微一动,整个人就直打哆嗦。
陈北鞍在客厅的音响旁边拿了一个花瓶摆件,这花瓶足有一米长,瓶身不是轻薄型的,很厚重,这要是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鹿开断腿的帐,也该算算了。”
陈北鞍站在付语宁身后,看着身下的人,皮鞋尖踢了踢他的腿,问他,“你说是不是?”
算不清的,怎么算得清呢?你只算鹿开的帐,怎么不算是你把付语宁送到别人床上的呢?
付语宁想问问陈北鞍,他这帐又要找谁算?
这一脚,把鹿开和封可盐都整懵了。
还是封可盐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前一把抓住陈北鞍的手不放:“大哥,别冲动。”
鹿开也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北鞍会打付语宁。
他和付语宁这几个月,说白了就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起先迷奸付语宁,后来他俩换锁拆锁玩,再接着鹿开爬阳台,然后他被摔断腿,但他也让付语宁落水了。
以上种种,他觉得都是些驯服与被驯服的过程中的小情趣。
付语宁让他受伤,难道他就没让付语宁受过伤吗?
有。
所以不存在“算账”
。
就算要算账,鹿开也不想这么算账。
他没想过打付语宁,也没想过要断付语宁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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