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盐说,“今天他归我。”
“今天不行。”
陈北鞍拒绝道,“今天一起来。”
封可盐没那兴趣一起来,而且他也不想对个半死不活的人干这事,“哥,这事我只想两个人。”
封可盐朝鹿开使了个眼色,难为这榆木疙瘩也知道眼下这情况应该和封可盐站一边,鹿开一唱一和道:“哥,我也不想和封可盐一起玩。
再说了,你看我这腿也不合适,要是在那事上被他比下去,我岂不是颜面扫地。”
“单日子归他就归他好了。”
鹿开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和封可盐站一头,“今天就先让他把人带走吧,以后就一人一天。”
“你们商量好就行。”
这话回答的,就好像付语宁是一件可交易的商品,根本就不是个人,无需问过问他的意见,“鹿开没意见,你就先带走吧,明天记得送过来。”
封可盐把付语宁带走了,第二天却没有把人送回来。
他这做法并不是想忤逆他哥,他对上门要人的陈北鞍解释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人又病着,昨天胃出血在医院又待了一晚。
好歹我和他相识一场,你让我把人给你,明明知道你不会好好对他,还把人给你,我做不到。”
“小咸。”
陈北鞍双手抱臂,质问他,“你这是要护着他了?”
“没有护着,等他身体好全了,我一定不会再管了。”
封可盐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护着付语宁这话他就不能说。
封可盐拦着门口不让他进屋,陈北鞍也没硬闯,甚至还笑着拍了拍封可盐的肩:“好,那让他养着吧。”
临走前陈北鞍又加了一句:“别让我等急了。”
封可盐送走了陈北鞍又返回卧室里,付语宁已经醒了,裹了条毯子坐在床头捂着嘴咳嗽。
咳得很轻,他不敢用力,会牵动肚子上的伤。
封可盐给他倒了杯温水,“等下我送你去你爸那儿,你爸妈在,我哥和鹿开至少会收敛些,总不至于去你家里和你爸妈抢人。”
封可盐接过他喝的水杯放到一边,继续道:“你在我这里,就怕鹿开哪天又抽风,和我闹着要抢人。”
“嗯。”
付语宁低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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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回来一个星期了。
回家那天脸色就不太对劲,白着一张脸,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