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什么了?”
付语宁这次没那么爽快的回答,反而一直盯着刚才的玻璃杯看,封可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双手抱臂,食指点着胳膊沉思片刻道:“水?”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无人可说;也许是夜深人静卸下了防备,付语宁轻声应道:“嗯,大片水域。”
“水里发生了什么?”
付语宁张了张嘴,猛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陈北鞍的弟弟。
最终付语宁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了也无济于事,不说也罢。”
刨根问底不是封可盐的作风,既然付语宁不想说,封可盐也不能勉强,“好,等你哪天想说了,可以和我说,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至少找人说说也是好的。”
付语宁如今晚上喝安神的中药,早上早起一小时熬补气血的中药,几天下来,熏得整个人全身上下自带一股子药香。
这晚付语宁又守在灶前看着他的瓷罐,熬好了的药正欲倒进碗里,一转头毫无预兆地和陈北鞍打了个照面,惊得没拿住手里的碗,应声摔碎在地。
陈北鞍从翡翠明珠回来的第二天就出差去了,付语宁过了几天正常日子,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这猛地一出现打得付语宁一个猝不及防。
陈北鞍将他的惶恐不安尽收眼底,闻着厨房浓郁的药香,装似不经意地问了句,“生病了?”
他每往前迈一步,付语宁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陈北鞍像一张捕鸟的网,看鸟在陷阱里挣扎,等欣赏够了再慢慢地收网,他将付语宁压在窗边,手顺着毛衣下摆摸进去,他手凉,冷得付语宁下意识地就想躲。
陈北鞍偏不让他躲,两手紧紧框着他腰,让他无处可逃。
金属窗沿硌得腰间脊椎疼,身上又压着个百十斤的成年男性。
陈北鞍搂着他亲,起先那点痛还能忍,当陈北鞍拟着性交的动作,胯间朝他猛地一顶,付语宁痛呼出声:“疼——”
陈北鞍起身离了他颈间,眼尾赤红,眼里盛满了欲。
他把付语宁掉了个个儿,撩起衣摆,腰迹那里一条痕,红得明显,“你这身细皮嫩肉,随便一掐就是个印子。”
他没在厨房做,来来回回的都是佣人。
他把人带回卧室,片刻不耽误地将人压在床上,也没耐心一件件地脱衣服,毛衣连带衬衣帮他一起脱了。
陈北鞍在勃起的阴茎上挤了些润滑,也没做扩张就顶了进去。
进得费劲,但总归还是能进去的,只是苦了身下的人。
他进去了也不消停,肩上架着付语宁抖若筛糠的小腿,嘴里衔着胸前的茱萸,吃够又嫌弃他,“一股子药味儿。”
第32章32
今天是大寒,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年了。
南方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冷,别墅里虽然一直开着中央空调,但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佣人睡前调低了空调的温度。
付语宁裹着单薄的睡衣,赤着一双脚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与茶几之间的过道里。
地上凉,但付语宁好似感觉不到冷似的,靠着沙发沿就那么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晚上没喝药,他睡不着。
其实也不能全赖失眠,他躺在陈北鞍身边的每分每秒,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如芒在背,辗转反侧。
在这别墅里,没有单独为他预留的客卧。
他不愿睡陈北鞍床上,也不可能主动去敲鹿开的门。
他干坐在这偌大的客厅等天明,连封可盐开门声都没听到,直到他走到跟前了付语宁才发觉。
客厅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照进的路灯。
那光将地上的付语宁一分为二,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照在光明中。
晚上阿魁庆生,组了个局,一帮人吃完饭去唱歌,唱完歌又去蹦迪,闹到现在才回来。
封可盐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茶几前的付语宁,他抻了抻裤子,也跟着坐到地上
封可盐掏出烟盒叼了根烟,火机一瞬间的亮光照亮了客厅,随即又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