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考虑到后果的。
陈北鞍心似如铁,他应该想到今晚他不会让付语宁好过的。
他烦躁地掐灭了烟头,起身来到茶几前倒了杯水,仰头正欲喝水,不经意间瞄到了路灯下的身影。
他放下水杯拉开窗户,想看得更清楚些。
他睡得卧室朝南,正对大门,大门口的路灯下确实蹲着一人,但看不清脸。
封可盐心头猛地跳了跳,转身下楼直奔出去。
他没猜错,地上跪着的确实是付语宁。
身上落了一层雪,也不知在这里跪了多久,俨然成了个雪人。
封可盐俯下身,拍净付语宁头上和肩上的雪,他想拉他起来,这一碰才发现他跟个冰棍似的,就没一处热乎的地方,“怎么跪在这儿?来,我先拉你起来。”
细雪落在眼睫上片刻便化成了水,水又结成了小颗冰凌,付语宁眨了眨眼,见了眼前的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冻得四肢僵硬,说话吃力,句不成句,“我……”
封可盐凑近了听,“什么?”
他说话声音太小,封可盐还是没听清:“我先带你进屋。”
付语宁吃力地摇了摇头,加了些音量,“带我…走,求…你…”
封可盐说:“好,你等我,我去拿车钥匙。”
付语宁抓着他袖口,再次摇了摇头,封可盐这回懂了他的意思,“我不会惊动他们俩,拿了钥匙马上来,一分钟都不用,你等我。”
封可盐拿到钥匙从车库把车开出来,将付语宁抱到副驾,又把车内的空调调至最高。
骤然回暖,热与冷在体内对抗,身体慢慢地恢复了些知觉,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痛,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他听见耳旁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好累只想睡上一觉,可身体的不适又百般地折磨着他。
冻僵的下身随着回暖开始隐隐作痛。
他双手捂着下边痛苦地哼哼,好似有千根银针在里头翻搅,搅得他坐立难安痛不欲生。
“疼,疼…”
他意识不清,只一味地喊疼。
“再忍忍,马上到了。”
封可盐一路飞驰开回自己家,这是他独立的居所,之前带付语宁来过一回。
他停车熄火,绕一圈打开副驾的门,一手穿过腋下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脚一勾直接带上车门。
电梯是一梯两户,唯一的一部电梯正在上搂,封可盐看它从三楼一直升到十八楼还在往上升,他等不及,抱着怀里的人开始爬楼梯。
好在他住的不高,到了五楼后,他拿钥匙开门,进了屋后把人往沙发上放。
封可盐没顾上累,直接脱了付语宁的裤子想看看他哪儿疼。
进来没开灯,只有玄关处的灯亮着,看不清什么情况。
他起身去开了客厅的大灯。
付语宁没穿里衣,上身只裹了件外套,下身更是连内裤都没有,只套了一条外裤。
腰侧腿根几颗零星的吻痕,屁股后头连了条毛茸茸的肛塞,阴茎马眼上有颗细小的钻,封可盐猜想应该是马眼塞之类的东西。
应该没那么疼才对,为什么付语宁一直喊疼?
封可盐不解,带着疑惑直接上手摘了马眼上的那颗钻,谁知后头连着钻出来的针上面夹带着血。
受伤了?
大概是真的疼,付语宁整个人都在抖。
封可盐正欲把他身后的东西也拿出来,顺带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只见付语宁扶着表面看不出伤口的分身,颤巍巍地尿出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