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陈北鞍当天就召集了一群社会混混直接把人打残,成了跛子。
但越长大封可盐越是觉得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小咸。”
封可盐的思绪被打断,是陈北鞍回来了,他起身道:“大哥。”
鹿开进屋时,当时还未熟睡的陈北鞍被他的开门动静吵醒,花瓶砸过来时,他抬手挡了一下,这才没让脑子开瓢。
封可盐第一眼就看见了胳膊上缠得绷带,问道:“伤得严重吗?”
陈北鞍笑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骨裂。”
“鹿开就是这样,做事总是不故后果。”
陈北鞍笑不达眼底,看了他一眼,好似真的不懂般地问他,“什么后果?”
彼此心知肚明,只有鹿开这类百分百的纯种傻子想不透。
封可盐装作一副“哥你为什么明知故问”
的表情道:“当然是大哥受伤这事儿。
他一花瓶下去,解气是解气了,也不想想你会受伤,他太乱来了。”
“鹿开呢?走了?”
“嗯。”
“刚才人多太乱,都没来得及问清缘由,我是怎么惹着他了?上来就砸我这一下,”
陈北鞍问,“小咸,你知道吗?”
封可盐摇头,“我不知道。”
“是吗?”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俩吗?他跟我就不对盘,真有什么事儿能和我说吗?”
书房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看什么都不大真切,总是蒙着一层雾似的,陈北鞍鹰一样的犀利目光紧盯着他,随之唇边又荡起一抹笑,好似刚才的一幕是幻象,“小咸。”
“嗯?”
“点根烟,大哥手不方便。”
封可盐镇定自若地上前,拿起书桌上的火柴盒,挑了根火柴,划着了火后用手笼着火苗替他点烟。
陈北鞍映着火光将烟尾凑近,封可盐手很稳,只当自己根本察觉不到他目光中的狠戾。
烟点着了,封可盐掐灭了火苗,“大哥,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封可盐知道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他哥现在手臂骨裂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趁这段时间正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事儿。
倒不是他圣母心泛滥,只是所有事件中,其实付语宁挺无辜的。
他大哥不正常,他二哥是个纯傻子,夹在不正常和傻子之间,封可盐做不到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