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疑窦丛生,所以在晚饭他们再次把他支走时,就多留了几分心眼。
他躲在另一间门后,没有急着下去,约莫五分钟后,早上那个男人又来了。
付语宁记得他,早上他就来过,他当时问他,“你需要帮助吗?”
他说话时脸上有颗浅浅的酒窝,他说他叫小季。
他这次还端上来一份吃食,他说酸菜鱼是小于烧得最成功的一道菜。
付语宁不知道小于是谁。
小季问他:“你不饿吗?”
付语宁不看他,盯着床单上的碎花发愣,小季陪他坐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能久待,走之前他告诉他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封可盐盯着小季离开的背影沉思,如果他无恶意,封可盐倒是希望有人能多跟付语宁说说话。
封可盐在村医那里只能买到消炎药和碘伏,他接了杯温水让付语宁把药吃了,可这不听话的伤者完全不配合,抿着一张嘴撬都撬不开。
他无法,只能把药放到一边,先帮他上药。
他脱他的裤子,付语宁就踢他,封可盐抓着他的脚踝不准他乱动弹,提了点音量,“我给你上药,你腿不想要了吗?”
这么深的伤口也不知道擦碘伏有没有用,但总归聊胜于无。
没缝针的伤口愈合得慢,到现在都没结痂。
上好药后,封可盐又拧了条热毛巾帮他擦脸,等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再次陪他干坐着。
今晚无月光,房内漆黑一片,外头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
封可盐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困意上涌,再醒来时,外头早已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一道惊雷瞬间照亮了房间,付语宁不见了,他顿时清醒,喊了声:“付语宁!”
人不在厕所,连房门都被反锁了,封可盐被困在屋里,某些念头在脑中疯狂滋生,令他不寒而栗。
付语宁半夜爬下床,他好似感受不到腿上的疼,步履蹒跚地扶着墙下楼。
大门上了锁,倾盆大雨打在门上啪啪作响,他出不去。
夜已深,他不知道小季为什么还没睡。
小季踱步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出不去。”
小季闻言在他手心里塞了把钥匙,他垂眼看着钥匙,有了它就能出去了。
付语宁听见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他咬着干燥起皮的下唇不答话,牙齿掀起一块小小的死皮,唇上瞬间冒出一颗血珠,又被他很快地舔掉。
“为什么想不开?因为什么才有了这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