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鞍说,“小咸在你旁边吗?”
封可盐在,“陈北鞍。”
陈北鞍笑道:“你比鹿开沉稳多了。”
封可盐谈条件,“你放了他吧,有什么冲我来。”
“好啊。”
陈北鞍说,“正巧你和鹿开一块儿,也省事了。
你和鹿开死一个,你杀了鹿开,或者鹿开杀了你,我就放了付语宁,怎么样?”
“陈……”
封可盐正要说什么,被鹿开打断。
鹿开当真是要被逼疯了,船舱回荡着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封可盐!
我把他给你了,我把他亲手交给你了,你弄丢了!
你把他弄丢了,还让他落入了陈北鞍手里!”
“封可盐我杀了你!”
鹿开狂怒,着了陈北鞍的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砰砰——
一记枪响。
挂断通话前,花瓶落地,封可盐侧身躲过,试图抢枪:“你冷静一点,鹿开——”
陈北鞍关机将电话卡拔出,随手扔到角落。
“付语宁。”
陈北鞍步步逼近,像闲聊又像安抚,“怕吗?”
躲无可躲,付语宁无处藏身,“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踢开尸体,陈北鞍与他对视,“封可盐计划其实是行得通的,但怪就怪在他太谨慎了。
我了解鹿开,自然也了解封可盐。”
“鹿开遵从‘得不到就毁掉’。
从小他就这样,什么都要抢小咸的,哪怕是不喜欢的一件小玩具,要是小咸不给,他就想方毁掉。
他得不到你,所以囚禁了你。”
“如果不是六大家要他死,他未必会放你走。”
“至于小咸……他的顾虑总是很多,方方面面都会考虑到,所以我猜到他不会让你上飞机。
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错就错在太小心谨慎了。”
“我认识小咸比你时间长,他在我身边二十多年,我会不了解他吗?他信不过别人,既然不走航空,那他势必会找一个信得过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