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沐抿了抿唇,无话可说了。
路余白和辛泽都没犹豫,率先走上木桥。
节目组提出先给他们戴上安全绳,路余白摇头说不用,“这个木桥看上去并不算危险。”
辛泽见他不用,索性跟着一起拒绝。
恐高的花影纠结再三,不想拖大家的后腿,抿着苍白的嘴唇走到了桥边,主动要求戴安全绳。
一旁原本还想再跟节目组讨价还价的费沐和戴雨竹见状,只好也紧随其后。
既然都委屈自己过断桥了,戴雨竹也没让自己白过一趟,站在桥头来来回回犹犹豫豫,又是深呼吸,又是心理建设,走过去又退回来,一会小声尖叫一会眼含泪水,足足表演了将近十分钟的独角戏。
最后过桥时还没忘了对着镜头大喊一句“为了薄晓,拼了!”
花影被她这一番骚操作搞得直翻白眼,连自己的恐高都快忘了。
其实没忘,但是不能再表现出来。
有了戴雨竹前面的一番表现,她就算吓死也要咬紧牙关,不能等节目播出时被戴雨竹的粉丝扣上一个“东施效颦”
、“学人精”
的大帽子。
在他们三人磨磨唧唧过桥时,路余白和辛泽早已经走远了。
又穿过一个黑漆漆的隧道,眼前的景象突然豁然开朗,路余白一抬头,远远望见坐在高台上的薄晓。
薄晓正靠着一边柱子闭目养神,身旁一左一右各站了两个穿着原始人服饰的男人——一看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假扮的。
辛泽落后路余白一步走过来,抬头对着上方叫了一声:“薄晓。”
薄晓睁开眼,看清是他们两个,忙揉揉眼站了起来。
她一动,身旁的男人就作势要按住她。
路余白沉声说:“别动她。”
于是那脸上涂着油彩的男人就把目光锁定了路余白,用做作的、变了调的普通话说,“你们是来救她的?”
辛泽说:“是。”
“想要救她是有条件的。”
那人拖腔带调地卖弄玄虚。
薄晓事不关己地打了个哈欠。
凌晨,她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偷偷叫出去,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刚一走出去,就被一个穿着原始人服饰的男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薄晓后背猛地一僵,全身神经都绷紧了,条件反射地稳住重心,用胳膊肘向后猛击对方肋下。
经过瞿墨儒那件事之后,她先后学了跆拳道,女子防身术和拳击,这是她第一次实地派上用场,用了十成的力。
“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