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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收工太晚就是路余白没时间,而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不敢让江芃芃知道葫芦在路余白家。
就这么拖了三四天,薄晓才找到机会把葫芦接回来。
两人约在环湖大道,虽然是晚上,薄晓还是谨慎地戴了帽子和口罩。
不想让路余白等,薄晓提前十分钟出了门。
走到环湖大道时,远远看到湖边柳树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廓形的运动套装,鸭舌帽扣得很低,露出线条硬挺的下颌线,垂落的手指间随意地勾着两根牵狗绳。
薄晓脚步慢了下来,下一刻,湖边的男人像有感应般回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一道白色的小影子立刻朝她冲了过来,路上没人,路余白松开了狗绳。
葫芦张着嘴巴,四肢快速地倒腾着,一路风驰电掣地跑向薄晓,英勇而帅气地跨越了绿化带,就在距离薄晓仅差一步之遥时,它脚底一滑,在草丛边摔了个大劈叉。
薄晓笑出了声,边笑边蹲下去抱它。
葫芦撒着娇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现在知道想我了?小没良心的,跟着人家走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
头顶遮来一片阴影,遮挡了眼前的光线,薄晓抬起头,她口中的“别人”
正低垂着眼睛看着她,姿态淡淡的,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听起来,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偷走我的狗,我当然对你有意见。”
“偷窃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是它自己要跟我走的,是不是葫芦?”
路余白笑着半蹲下来,摸了摸葫芦的脑袋。
葫芦立刻配合地往他手心蹭了蹭。
“吃里扒外的家伙。”
薄晓笑骂着抬起眼,眼睫毫无预兆地轻颤了下。
他们的距离变得好近,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怎么会有男人的睫毛这么长,又这样恰到好处得好看。
薄晓不着痕迹地向后仰了下脑袋,抱着葫芦站起了身。
她没再看路余白的眼睛,“这几天麻烦你了,我先带葫芦回去了。”
路余白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手牵着花菜,仰头看着她,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才慢慢站起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