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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还留余心里的乔家人,察觉到狐酒的视线纷纷看过去。
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后,狐酒施施然地咽下嘴里的食物。
这才准备开口,她清冽的眼神里藏着很深的玩味,语气讶然地提出疑虑:“你们刚才盯着我诧异的眼神,该不会是认为我不懂得或者不应该懂得法餐礼仪?”
似是也不觉得乔家人会给她一个不含糊的答案,狐酒食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触感冰冷的叉柄。
自顾自地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哥经验着一间规模还算可以的饭店,一顿西餐而已我们还是吃得起的。”
狐酒放下手里的刀叉,刀叉轻击在瓷盘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餐厅内格外明显。
“你们对我的误解似乎不止这一个,我觉得我有必要着重说一下。”
狐酒将“着重”
二字咬的有些重,她扫视着餐桌上的乔家人。
轻眨了下眼睫,缓缓道:“我们家的确远远比不上你们乔家的富贵,但也没有拮据到只能解决日常温饱,我们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其次,我有妈妈有哥哥,我不缺爱更不缺一些虚情假意的爱。”
“还有就是,我在学校的履历从小学一年级到这次国庆节前的月考为止,次次都是年纪第一,数学物理考满分更是常态,你们谁能做到?”
狐酒弯唇,敷衍意味十足地笑了笑:“所以,如果不能,那就请不要再用鼻子看着我,那副眼比天高的样子真的惹人厌烦极了。”
说到惹人厌烦极了,狐酒的眼神意有所指的在乔乐阳身上打转。
这一番无差别攻击的言论,听的乔家人都静了静。
乔夫人凝视着手边平静的少女,心里从未平息的怒气烧的更旺。
什么叫她有妈妈有哥哥,不缺虚情假意的爱,明明自己才是生她的母亲,背弃忘义的白眼狼。
而乔父审视般地打量着狐酒,目光落在她熟悉又陌生的五官面容时,他眼神一僵浮现更复杂的情绪。
乔乐宁也看向事件中心的狐酒,楚楚可怜的眼睛里不可控制的,显现出幸灾乐祸以及得意的恶毒。
这个“薛酒”
,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蠢些。
原本乔乐宁目睹少女悠然自若切牛排时,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落败了,没想到七拐八弯她自己把自己给绊进去了……
“你说什么呢!”
不同于其余三人的默不作声,乔乐阳被狐酒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激怒到。
他扔下手里的刀叉,猛然站起身。
身下的椅子向后快速滑去摩擦地板,发出刺耳而急促的声响。
但就在乔乐阳怒吼的质问刚落下,不语沉思的乔父便冷下脸,声音发沉,连名带姓的命令:“乔乐阳,坐下!”
乔乐阳立刻转头看向乔父,圆瞪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震惊和惊诧。
捕捉到乔父眼中的严肃以及若有似无的威胁,他不忿地咬咬牙,向后抬脚,勾回椅子憋屈地坐回去。
这嚣张到憋屈的状态转换不过两秒钟,实在太过滑稽……
不单是狐酒觉得这个场景好笑,乔夫人和乔乐宁也觉得有些好笑。
但不同于狐酒直接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
乔夫人与乔乐宁却是顾着乔父的威仪,强忍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在心里憋着不敢显露。
所以……
那声不轻不重的嗤笑,在安静的餐桌上就格外突兀且响亮。
笑完,狐酒就感觉许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和慌张。
理直气壮的挨个回视过去——看我做什么?
乔夫人跟乔乐宁是最懵的,看向狐酒的眼睛里充斥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