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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端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是这样,楚怀信仰头,眼尾泛着红做坏。
徐绾嫣败下阵来,只盯着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然而她委屈,楚怀信却比她还会装委屈,一只手握住徐绾嫣,眉心微蹙,“小满有什么事瞒我啊?”
徐绾嫣看了他两眼,最后翻身下去,躺在他旁边,面色发烫地钻进他的怀里,把额头抵在楚怀信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哪里有事情瞒你……”
楚怀信被她这一套动作给逗得笑起来,像是叼着毛线球的小猫,恩赐一般地在你身边挑个位置,一拱身一歪头,就钻进了你的怀里。
他揽着徐绾嫣,翻开那本秘密之书。
楚怀信:“……”
他挑眉,佯装正经地轻咳一声,把这书撇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似的,“你、你看这个干什么?”
徐绾嫣:“你还记得,前一阵我病着,我说我是不是有喜了吗?”
听到她这话,楚怀信动作一顿,偷偷瞥她一眼,只瞧着她耳根红红、眼瞳明亮,没有旁的异常,才略略放下心来。
“然后娘亲入宫,她以为你……然后就说给我几本书让我看看。”
徐绾嫣揪着楚怀信的衣服,小声地说。
楚怀信哭笑不得,还未等言语,又听徐绾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抬头道:“再说了,我都成婚了,而且已经成婚三年了,看看这些怎么啦?”
她越说底气越足,竟是敞开了,连最后那点扭捏的羞耻心都没了。
楚怀信赶忙安抚猫猫,在人肩膀上谄媚一般地捏了两下,“是是是,随便看……”
“你……你也看看。”
徐绾嫣气势又弱了下来,眼神往他下面扫了一眼,“你也提升提升自己。”
楚怀信:“?”
楚怀信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细心地没有用实劲,还以一个颇为别扭的姿势拱着膝盖,怕压到了她散落的头发。
“怎么,小满不满意?”
徐绾嫣偷笑,不肯看他,偏过头去用手挡着脸。
楚怀信被妻子说了这样的事也不恼,只用鼻尖蹭着徐绾嫣的脖颈,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好委屈啊……”
“委屈,你整日都委屈,好像我亏待了你似的。”
徐绾嫣被他说话时呼出的气弄得直发痒,动了下脖子,愈发显得脆弱的锁骨明显起来。
楚怀信在她锁骨上磨牙似的咬了一下,“我会好好学的,明儿我就将所有的书都搜罗起来,什么在这在那,哪轻哪重,我都好好学,徐老师记得多疼疼我。”
徐绾嫣一掌抵在了他的脸上,“困了,睡觉。”
说完,她一点一点地从楚怀信的禁锢中挪出去,也不穿鞋子,只穿着薄薄的罗袜朝外面跳,一直到屏风后头去洗漱。
楚怀信摇头低笑,起身拎起徐绾嫣的鞋子,脊背挺直,不似帝王,更像是板正的富贵王爷,虽只穿了里衣,仪态依然绝佳。
手中还拿着妻子的一双鞋。
徐绾嫣打湿帕子擦脸,她的夫君就蹲在一旁,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套进鞋里。
从不对他人弯腰的帝王,却在烛火微光中,为他害羞又可爱的妻子亲手穿鞋。
徐绾嫣擦完了脸,低头瞧他。
在他心中,楚怀信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这样看下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眉骨,以及优越的鼻尖,薄唇隐隐若显,眉心明明是皱着的,然而嘴角却带着无奈的笑。
他这样认真,好似在捧着最珍贵的物件,眼睫半分未颤。
穿完了这只脚,他轻轻拍了下徐绾嫣的脚踝,示意她换一只脚,徐绾嫣却未动。
楚怀信抬头,看见她瞧着自己。
“怎么?喜欢看?”
楚怀信挑眉,“我的小把戏有没有引起你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