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道疾风从他身边刮过,薄燐和闻战向陷落的屋顶冲来,又不约而同地定住了——
红云。
红云静默地站在屋顶,仿佛是一剪燃烧在冰雪上的火霞。
闻战大骂了一声,纵身跳进坍塌的屋顶下方,差点被迫面而来的冰刃捅个透心凉——
闻战握住了云雀的手腕:“我我我!”
云雀跪在一堆鸡零狗碎上,眸光暗淡而涣散。
之前坍塌的屋顶救了她一命,最后关头女孩以这些断砖碎瓦为挡,构造起了一片潦草的防御,红云的最后一击大部分都落在了它们上面。
云雀神色恍惚地问道:
“死了吗?”
“你没事就是他死了!”
闻战抬手揉了一把云雀的头发,少年上飞的眼尾后知后觉地发红,“你他娘的把人吓死了,活着也不吭一声——”
云雀咳嗽起来:“……带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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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战把云雀抱到了红云跟前,后者已经被一锥冰刃钉在了原地,人却还保持着几绺清醒的神思:“……小偃师。”
“离开这里。”
红云嘶哑着出声,“我打不过悍将,你最好别遇上他。”
云雀紧咬着下唇,伸出结着寒霜的手指,从自己头发上拽下了五片铜钱,又去扒拉红云发上垂落的红线。
她瘫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发着抖,试了好几次才把五片铜钱系在上面。
“十钱偃师,红云仙人。”
云雀撩起蘸着细碎冰碴的睫毛,对上了红云的眼睛:
“你作恶多端,为害一方,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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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怔愕地看了她片刻,面上缓缓地展出一方笑纹:
“五个铜钱,正好买我一本图纸,——在我内襟里。”
傀儡戏乃是云秦三绝技之首,怎么可以断在他这个腌臜小辈这里?
云雀睁大了眼睛,还没想明白他话里传承的意思,红云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放肆、笑得快意、笑得无所顾忌,大声嘲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