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作为何家三房的姻亲,李家六房的人要悔婚,这么灵敏的嗅觉,是巧合吗?
打死冯永他也不信。
别忘了,廖立是全家被诸葛老妖一波流,罪名是诽谤先帝,疵毁众臣。
可是像李严呢,要挟诸葛老妖,欺骗君上,耽误北伐等等,却只是被免官,还能回家养老,而且诸葛老妖翻手就提拔了他的儿子作为补偿。
这两者待遇,简直天差地远。
在廖立翻车前,谁能想到诸葛老妖会对廖立下这么大的黑手?
冯土鳖想到这里,回头看了一下丘陵那边的方向,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在隐隐约约地飘荡,让他心有凄凄。
这种事有可能吗?
这是非常大的可能性好嘛!
诸葛老妖尝从何家三房那里尝到了甜头,再来炮制一番李家六房,那还不是轻车熟路的事?
不然区区一个李家六房,凭什么去得罪廖立,又敢与宗房对着干?
操!
诸葛老妖这个大汉丞相,当真是牛逼不解释!
rbq,rbq!
所以这个流风回雪般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呢?
();() “对了,关姬呢?”
冯土鳖感到身上有些冷意,想起了那个甘愿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女子,心中突然有些想念。
“方才关娘子过来找兄长,看到兄长在田间耕作,又走了……”
冯永:……
李遗从丞相府里出来,看着锦城大街上人来人往,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自得之意。
想那汉中,虽是荒凉,但自己兄弟几人所做之事,无不让人侧目,又岂是窝在这繁华之地所能比的?
想想自家大人,好歹也是一方都督,用兄长的话来说,那自己就算是有背景而不单单是背影。
若是自己再争气些,做出一两件大事出来,与那那盘在锦城里的关张二人相比,未必就能差了去。
这般正想着,只听得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前面可是李郎君?”
李遗回头过看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郎正带着讨好地笑容,向着自己行礼。
“我道是谁,原来是黄家的郎君啊,不知黄郎君唤住我,有何事情?”
李遗说着话,眼中却是不由地带上了一股轻蔑之色。
那黄郎君却是当作听不出李遗那轻视的语气,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许久不见李郎君,甚是想念。
听说前些时日去了汉中,为朝廷立下了功劳,小弟想请李大兄饮上一杯,不知能赏脸否?”
“黄郎君好本事,如今朝廷禁酒,竟也能找得到酒喝?”
听了李遗的话,黄郎君连连摆手,“不是酒不是酒,小弟如何敢公然违抗朝廷禁令?只是些闻着有些酒味的汤饮,不犯事,就在这边上的肆楼里。”
“哦,那可得去看看。”
李遗一听,心头一动。
“李大兄请。”
黄郎君听了,大喜之下,连忙伸手引路。
两人进了肆楼找了个安静的包间坐下,当场先叫汤饮,才又点了几个菜。
“才离开这锦城几个月,没想到这肆楼竟然还能公然卖这等汤饮。”
李遗端起碗,虽然喝到嘴里,根本没什么味道,但好歹能闻到些酒味,总比那白水好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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