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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柏深吸了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了几口,直到一根烟下去了,整个人才终于冷静下来。
十分钟后,温柏回到包间,小黑说要是他再不回去就要出来找人了。
温柏神色淡然地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瓶没动过的酒,朝众人举了举,“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今天就只能陪兄弟们到这儿了,钱我已经付了,你们只管尽兴,我感谢大家给我面子。”
说完,一抬头,又是一瓶酒下去了。
温哥豪气是出了名的,兄弟们虽然今天见他没有以前能说了,似乎还透着股陌生感,但从他喝酒的架势来看,分明还是以前的那个温哥。
众人见状,纷纷举瓶,边喝边说着让温柏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温哥,我陪你回去吧。”
小黑送温柏出来的时候说。
温柏摆摆手,“你跟他们一起玩儿吧,我想自己走走醒醒酒。”
温柏都这样说了,小黑也不好坚持,留下一句“温哥你自己小心。”
便进去了。
看着小黑进去了,温柏才下楼,出了鑫港湾的大门,他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上一世的童彦不怕孤独,这一世的温柏却害怕一个人,想到要独自回到那间陌生的房子,心里便产生了抗拒。
温柏一手插兜,一手夹着根烟,路上人车不少,他没发现,在他身后十来米的地方,一辆银色BENTLEY正配合着他的步伐跟着他。
车内,司机目不斜视,后座的男人倚在座椅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侧前方路边的男人。
十分钟后,繁华路段消失,温柏一个转身,步入一条暗巷,巷子口有盏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显得孤寂又冰凉。
“秦爷,咱们还跟吗?”
司机问后座的男人。
“你在这里等着。”
秦爷沉声道。
“是。”
司机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秦爷下了车,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朝着温柏进入的暗巷走去,步伐不急不缓。
温柏在街上晃了一会儿,酒倒是醒得差不多了,人却觉得有些累了,便想穿过这条巷子回家。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拐弯的死角处,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攒动,仔细一听,全是粗鄙之语,温柏挑了挑眉,遇上打劫的了。
温柏轻悄悄地往那处挪了几步,就着巷口的路灯,他看到几个混混围着一个高个子男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叫嚣着让他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
那男人却站着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似乎被围在中间打劫的人不是他。
温柏不禁佩服起这人来,可惜他们站的角落太暗,看不清长相。
过了一会儿,混混见叫嚣没用,便要动手,温柏走出去喊了一声,“嘿,干什么呢?”
所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混混们见温柏只有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少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
他们在这里守了多日,老远就看到一辆豪车开过来,好不容易宰到的肥羊,怎么能轻易放跑呢?
“我要是不滚呢?”
温柏慢悠悠地往前踱了两步。
“那就先收拾你!”
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朝他冲过来,勇气可嘉,可惜拿刀的姿势很可笑,就这架势的,一看就是生手。
温柏上去一个劈手就把刀夺下了,反手给了他一个手刀,那小子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几个混混都愣了一下,互相打望两眼,下一秒举着刀齐齐朝他冲过来。
温柏活动了一下手腕,心想这具身体大病初愈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冲到面前,温柏不慌不忙地出拳踢腿,也就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几个混混都躺到了地上打滚,刀攥在手里举都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