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卫小东十分担心:“俄语我倒是跟我爸妈学过几句,这日语嘛,不行。
别说我了,咱们几个都没学过,怎么沟通?”
商爻笑他杞人忧天:“真到那时候,就会了呗。”
卫小东说:“屁!
我承认你英文好,连那种原文书都能看明白,但特么日本人的英语不好啊,听他们说英文,跟画眉鸟听鸡叫差不多,怎么打电话?没法打!”
原野被他吵烦了,皱眉道:“你怕什么,爻爻那么大的包裹寄出去,你当是白寄的?放心吧,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人家机构有经验,不会有问题的。”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汪方友臼恃洸找的这家机构确实是业内最好的,有着数十年的丰富经验,善于解决各种棘手问题。
但也正因为经验丰富,他们更擅长避雷。
底片寄到的第二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叽哩噜咕说了一串像英文又不像英文的玩意儿。
卫小东听得直抽搐:“这特么遛鸟呢,哎哟我头疼,耳朵也疼,我得去躺会!”
说着就趴到桌上,眼巴巴地看商爻怎么收拾残局。
商爻冲他挤了挤眼睛,等那边嗑嗑巴巴说完了,他十分镇定地吐了串日语:“说日语。”
那边当场愣住,然后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感激他的理解。
两人毫无障碍地交流起来,卫小东整个人都懵了。
懵了没两分钟,他又释然了,不用问,商爻肯定告诉他是梦里学会的。
这年头什么稀奇事儿没有,六岁小儿能凭意念掰弯不锈钢,商爻出车祸打通任督二脉,突然会些以前不会的技能,好像也没什么。
卫小东正想得出神,忽然商爻和那边吵起来了。
确切地说,是商爻单方面的咆哮,那边唯唯诺诺地道歉,最后商爻怒不可遏,“啪”
地摔下了电话。
卫小东瞪大眼睛:“说的啥,把你气成这样?”
商爻缓了下情绪,说:“我们那胶卷,本来就是电影厂淘汰下来的次品,冲洗出来颜色有些发灰。
这我事先已经在备注里说明了,并且我还告诉他们,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结果这帮轴人竟说以前没见过这种操作,非要我出个声明,写明出了问题不关他们的事。
我说出声明可以,我同步写,他们同步给我冲洗呗,别到时候误了电影节。”
听他说得在理,卫小东点点头:“这有什么好吵?”
商爻一拍桌子:“问题就在这,那人不同意!
非得等我把协议拟好,双方认可,盖章签字之后再冲洗。
你知道得耽搁多久吗?少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