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气了院长。”
李谨笑起来,“跟我打交道不必那么复杂,以后这种小事可以不用特地跟我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郑院长连连摇头,“正是因为你信任我,我才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呐!
李先生心善,我老头子也怕私权大了忍不住糟蹋好心人的好意啊。”
李谨忍不住乐了,“行吧,那院长你看着来吧。”
两人交谈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李谨心里惦记着陈茯,怕他一个人待着陌生地方不知所措,后来又想到还有个方言舟陪着他,现在估计正聊得欢着呢。
他从后面走到前院里,看见陈茯坐在台阶上,正给怀里五六岁的小姑娘扎头发。
李谨啧啧称奇,靠着柱子看了半天,眼瞅着他抓了放,放了抓,一把头发让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死活扎不起来。
那小姑娘也怪懂事,不吭不响,就是老爱转头看陈茯,她脸一扭,扎不齐整的头发就更歪散了。
他正乐得拿手机打算把这副滑稽的场面拍下来,方言舟走过来,挨着他轻声问:“你跟陈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李谨好心情没了,把手机收回兜里,漫不经心道:“问这个干什么,想撬墙角啊弟弟?”
方言舟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陈茯,白色卫衣,浅咖休闲裤,干净的穿搭把他身上的锋利冲淡不少。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了,你们昨晚搞得很激烈啊。”
方言舟转过脸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李谨哼笑一声,抬眼瞧着屋檐上逗留的灰雀,慢悠悠道:“是挺激烈的,小宝缠得紧嘛,没办法。”
“他好操吗?”
方言舟仿佛在虚心请教,满脸真诚。
李谨瞥一眼他笑得玩味的样子,低头微笑:“嗯,好操。”
方言舟眼里闪着光:“表哥你……”
没等话音落地,李谨出其不意,猛地一拳把他捶倒地。
看着蜷在地上捂脸的方言舟,他甩了甩磕疼的指骨,漠然道:“谁是你表哥,野杂种。”
这边动静那么大,把小朋友们都吸引过来了,陈茯也把怀里的小姑娘一推,站了起来。
方言舟抹了把开裂的嘴角,沾去血丝,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还是那副玩味的神情:“朋友间开个荤腔而已,表哥受不了就直说嘛,何必闹这么难看。”
“那可真对不住,我哪知道你喜欢这个,以后表哥给你整个实在的,又不是请不起专业人士,想□□就直说嘛,对不对?”
方言舟舔了舔嘴角,笑道:“话说得有点难听了吧,我好歹是小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