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把她抱了个满怀,见她没穿鞋,又打横抱着放在懒人沙发上:“好点了吗?”
夏若萤点了点头,但生病的人有点怏怏的,所以不大想说话。
一个本就话不多,一个话痨此时不想说。
于是两人便安静坐在沙发上,不交流,只是依偎着。
可没过多久,手冢彩菜就在楼下喊手冢国光回去吃饭。
夏若萤的眼神立马就可怜巴巴了起来。
手冢国光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吃了饭就上来。
于是,等手冢国光出了房间,夏若萤就趴在窗边,捧着脸等他。
她的窗户朝着手冢家客厅的方向。
她能看到手冢一家人的用餐进度,但同样,手冢一家也能看到她。
那望眼欲穿的目光,连背对着夏若萤的手冢爷爷都觉如芒刺背,他忍不下去了:“国光,快点吃饭,吃了上去,萤生病了,多花点耐心。”
左侧的手冢妈妈:“把饭吃好,汤就别喝了。”
右侧的手冢爸爸平常工作忙,今天难得跟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他刚想对儿子关心几句,可余光掠过趴着窗台眼巴巴等儿子的夏若萤,他又把打好的长话腹稿凝缩为简洁的一句:“明天比赛,加油。”
手冢国光:“……嗯。”
在这种氛围下,手冢国光稍微吃慢点都是一种罪恶。
十分钟后,他一进房门,她就伸手要抱。
一般的拥抱还不满足,喜欢搂脖子脸贴脸的那种粘人。
但她很懂得自我反省:“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是一个问题。
倒像是一道陷阱。
果断说‘好与不好’或者有一丝迟疑,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想要什么答案他摸不准,但却知道要是答错了,她肯定会不高兴:“又胡思乱想什么?”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宠溺的语气多少切中了夏若萤的心意。
她又搂紧他脖子蹭了蹭,觉得他身上真的好好闻:“我想跟你待一块,但又不想你什么都不做地陪我。
你按照每天的计划来好不好?”
“今天是学习英语还是德语?又或者要看书吗?”
“对了,明天你们还要比赛,是不是要回去早点睡觉呀?”
手冢国光心中柔软,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陪陪她:“今天吃了什么?”
“一天都是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