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不是和他们一条心的？”
司沐：“我只遵从本心。”
纪南觉得他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愿意把之前背地里骂他的话全部收回。
牧云：“你就不怕川浮会惩罚你？”
司沐：“我只是按自己心中的道德秩序办事，他要降罪于我那是他的事，我会尽力保全自己，若是保全不了，这仙不做又如何？”
牧云扯了扯嘴角。
“如今的仙界，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司沐：“我知道我这种人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死板，不近人情，根本不适合处理仙界的人情世故，更不适合坐上高位。”
牧云：认知倒是清晰……
“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办事？”
“你被贬了，章抚司的位置总要有人坐，而且我也想去竹隐阁工作，如果能一步步升上去当然再好不过。”
牧云算是明白了，他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谁也改变不了他，倒也算是有个性。
“那你怎么不去抓詹息炎，留在这里干嘛？”
“已经抓到了。”
纪南吃了一惊：“这么快？！”
“仙界下来这么多人不是吃白饭的。”
“你们打算把他怎么办。”
牧云问道。
“当然是杀了。”
“不用审一下？”
“审什么？”
“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增强的灵力……”
“这还用审吗？”
牧云：“……”
“所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是吗？”
司沐：“算是吧。”
难得见头脑这么清楚，还这么能坚持自己主见的仙人，牧云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既然知道了川浮的所作所为，你是怎么忍得了的？”
“忍？我可没忍，”
司沐毫不掩饰道，“只不过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牧云：“一个人改变不了，多些人不就得了？”
司沐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道：“不可能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司沐摇了摇头：“异想天开，动了他们相当于动了仙界的根基，帝君和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这根基都腐烂了，还留着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