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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云程眼难辩物,等那人摇扇走近了他才辨认出,时萧煜。
萧煜冲着他狡狯地一笑:“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鹤公子。”
鹤云程斜眼看看香炉,又看看他,“这香……你……”
萧煜有些得意,他伸手轻轻抚上鹤云程涣散的双眼,使他眼不能见物,“鹤公子六识不清了,本王特来看看。”
话语间,他趁机将鹤云程放倒在软榻上,感受不到他分毫的抵抗,嘟囔道:“这药还能禁人行动?”
鹤云程本身就僵着身子难以行动,被萧煜如此暗算一遭更是连意识都有些混沌不清,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嘶哑道:“你暗算我?”
萧煜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爱怜地用手指轻轻撩开鹤云程额前的碎发,本身内殿里就热,他又被药一闹,此刻额角有一层薄汗,湿了他鬓角的头发,“你还记得吗,去年就是这个时候,你算计了本王一次。”
他将鹤云程压在身下,缓缓俯身到他的耳边,用唇瓣轻轻蹭了蹭鹤云程的耳廓,“本王也得还你一次啊——不过放心,本王可比皇兄温柔得多。”
鹤云程眯起眼睛望着大殿地梁,微微喘息着以呼吸到更多的空气,他心里有些复杂地想:糟了,还挺记仇。
冬至
醉人的馨香充斥着岫云庭的各个角落,鹤云程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被浸泡在了蜜里,他不安、焦灼又沉沦、堕落。
萧煜一定是提前吃了解药,鹤云程心想,否则他怎么会丝毫不受影响。
他头脑发懵,只是依稀能感受到有一只手从他的额前一路慢慢向下延深,或许是因为他身体的温度太高,那手竟显得有点凉,触及他脖颈的瞬间让他禁不住一激灵。
“王爷……从岁宴离开,皇上……必会起疑心。”
他话语间带着不受控制的喘息,一句平平无奇甚至带着点威胁的话竟平添了一股旖旎的味道来。
萧煜很轻柔细致地抚慰着他,似乎并不急着做,他眼底漾开一抹笑,“鹤公子大可放心,皇兄今晚可是分身乏术,没工夫来救你。”
他风度翩翩地在鹤云程眼角烙下一个吻,深情地亲了亲他漂亮的眼睛,“你现在很难受吧,这药可是本王命人特地取得番邦药,比中原药可劲儿多了。”
他边说着边亲吻他的眉心,抬头的瞬间对上他湿漉漉的双眸,当下起了反应,不由得暗骂一声:“鹤云程,你这张脸真是绝了……”
鹤云程说不出话来,他急促而又炽热地喘息着,因为温度过于高了,他面颊上飞上一抹浮红,额角的汗湿漉漉地滑进脖颈见,一道湿漉漉的水光。
“你恐怕不知道吧,”
萧煜自顾自说着,他随手卸下鹤云程的发带,温柔地替他蒙住眼睛,鹤云程瞬间失去了视觉,只觉得周身的肌肉因紧张而锁得更紧了,丝毫没有缓和下来的趋势,“今年的岁宴,连太后也在。”
鹤云程的听觉前所未有的敏锐,听出了他不知为何有点得意的意思,他纤长的拇指顺着鹤云程的脖颈状似不经意地向下滑去,又贴着皮肤往上扼住他的下巴,“因为高贵妃的事情,高明昌找了太后……当然,其中也不乏本王推波助澜。”
“这老东西,”
他讥笑道:“连太后都请来了。”
“高家在前朝的势力太盘根错节,连太后也不得不顾忌一下他们,高贵妃的事情看来必须在今晚有个说法,他们家那个女儿啊……”
萧煜“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