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山坳,泉水汩汩,汇聚成溪。
萧一山脱力一般倚靠在山石上,汗水淋漓,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痛的,他很费力的抬抬眼,露出一个不算是笑的笑容,“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还奇怪来着,今早在黑木崖怎么没见你……”
箭伤未包扎,血水一直往外渗。
东方不败利落地解下自己的外衫,撕拉、撕拉,撕成布块和布条,然后半跪在萧一山身边,一边在他身上来回摸,一边问道,“可还有残留在体内的箭?你身上有金疮药么?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萧一山闭上眼,放松自己跌进东方不败怀里,“看见你真好。”
东方不败知他无力回答,只管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果然摸出一瓶断续膏,现下也顾不得包扎手法,先止住血再说。
良久。
东方不败将萧一山推开,按捺住无数疑问,只是轻声问他,“你怎么伤得这样重?”
萧一山软软地倒在他肩上,“放心,我还不舍得死,这只是代表唐丹已死。”
东方不败顿时了然,他费尽心机易容成唐丹的目的定然已经达到。
“任我行他……”
东方不败情不自禁地说。
“我的目的是任我行没错,可我并不是要杀他,而是要点燃他。”
萧一山附在东方不败耳边道,“你若担心他,为什么不回去看看?是了,他一定给你安排了秘密的任务,而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这个任务。”
“我是日月神教的教徒。”
东方不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强调道。
“嗯,是啊,还是我把你送进日月神教的呢。”
似乎是缓过劲儿,萧一山将下巴抵在东方不败的肩上,伸手揽住他的腰,柔声道,“难得你我独处,我们可以不谈及任我行么?”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张口闭口任我行,我会吃醋的。”
“这不像你。
常言道,人一旦转性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唐丹已死。”
“我说的是你!”
东方不败额角跳了跳。
“你怎么知道真实的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萧一山眉梢轻扬,语气戏谑,
“难道之前你的疏离冷漠、阴暗无情,以及高高在上都是做戏给我看的么?”
东方不败觉得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