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月话音一落,阿勃往前一步,死死咬着牙,一下摘掉自己的衣服,只见他背上,三道二十来厘米的新疤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痕迹中间是浅粉色的新肉,旁边却被一圈深色沉淀围住,看上去很是吓人。
阿勃抬头,咬着牙齿,用力指向鲍归国:“他打的!”
“他想要打茶茶,我护着茶茶不让他打,他就用钉耙砸我!”
阿勃双目通红,眼白处渗出血丝。
阿勃背上的伤痕,警察一眼就看得出来,的确是被人故意砸的。
这下,原本几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警察,看向鲍家人的眼神也变了。
这分明是杀人!
如果鲍归国再用点力;如果砸断了脊椎;如果砸在了脖子上;如果砸到了茶茶……但凡有一个“如果”
,就是一条人命!
“再教育孩子,也不能打成这样啊!
鲍归国一家,你们的确有虐待的嫌疑。”
一位警察道。
孙诗东注意到警察局里气氛变化,话锋一转,立刻哭着道:“那次是、是归国他喝醉了!
阿勃他骂归国,骂得可难听了,归国一时没控制住,才打他的!
我们立刻就把归国给拉开了。”
“就是……”
刘雪珊也帮腔道,“喝醉了哪儿能怪他嘛?再说阿勃这不也没事儿吗?”
“就是就是,这事儿是我们的错,所以那天之后,我们就没再让归国和阿勃接触了。
我和归国出门打工去,在外边还记挂着阿勃,给他买了不少好东西。
谁知道前几天我们放假一回家,才发现这两个小孩竟然离家出走了!”
“我们四处找了好久,担心了那么多天,最后才在苏妹儿这里找到他们,这不我们情绪一激动,今天才闹出这样的误会吗?”
王队皱着眉头:“不谈鲍归国虐待儿童的事,这样说的话,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情有可原。”
“对!
要是我家的小崽子离家出走大半个月,我肯定也气得没了理智!”
有人帮腔道,“林英妹儿也是倒霉,估计被他们当成了拐孩子的拐子,这才白白挨一顿打。”
孙诗东赶忙道:“警察同志,我就说是误会嘛。”
“小高你看,这样吧,今天这事儿……要不就让他们把林英妹儿的医药费给结了,再罚款十块钱,拘留嘛……也该拘留半天,这事儿就过去了。
至于那什么虐待的事,鲍归国是两个孩子的监护人,他们是资城的,也不归我们辖区管,我们给资城那边商量一下,让他们回资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