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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听见眼前那人淡淡的“哦”
了一声。
赵芜儿只觉得难堪到了极点,心道他定是知道了那日的事,将她厌恶了去。
微微抬眸,见那人眼睛看着别处,气的咬着唇红着眼,狠狠的一跺脚甩着帕子扭头跑出去好远。
其实赵芜儿倒是冤枉了柳冬青,也冤枉了柳芽儿。
那日赵府之事,柳芽儿对柳冬青只字未提。
她哥今日这般表现,无非是那赵小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罢了。
“芽儿,你刚说什么穷酸秀才,什么提鞋,啥意思啊!”
柳芽儿摇头,将手中的花灯递给她哥,道:“逛的久了,这肚子都饿了。
走,我们上那边吃云吞面去,我请客。”
“芽儿,你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可是你哥,亲的,你快与我说说!”
柳冬青不依不饶。
嘿,果然是亲兄妹,都这么爱八卦。
“芽儿?好妹妹,你就与我说说呗!”
柳芽儿背着手往前走,就是不开口。
柳冬青见实在问不出来,气馁的只好作罢。
待三人逛的累了,吃的饱了,天色渐渐暗了,才起身往县衙走。
一晃眼,就进了三月。
先前县丞买的那户人家的甘蔗,全运到了柳家的院里,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浸在了石灰水里催芽。
属于柳家的那块地,浇透水后又深耕细耙了一遍,最后开畦。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是将出了芽的甘蔗平放在植沟,芽向两侧,再回土盖种。
钱县丞看后咂舌:“这种来给孩子们甜嘴的玩意儿,种起来竟要这么精细。”
柳芽儿拍了拍手上的土,道:“这甘蔗种好了,可就不只是拿来给孩子们甜嘴这点用处了。
今年甘蔗芽少,统共只能种四五亩的地。
等这几亩的甘蔗收了,全拿来做种芽,明年估计就能种不少地的甘蔗了。”
柳芽儿也是无奈,整个柴桑县再加周边几个县都跑遍了,统共才寻到了不足千根品相好的甘蔗。
一根甘蔗四到七芽,这小一千根的甘蔗只够种个四五亩的地。
“等入了秋,麻烦钱县丞再帮着跑跑,再寻些甘蔗来。”
柳爹望着大片被开出来的荒地,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