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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国安记得用心,干脆连笔记本都掏出来,把每一种食材下锅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清楚楚。
他心里清楚,这样一道菜耗费太多珍贵食材,今后再有学习练手的机会怕是难得。
向云蔚心里也是做如此想。
这样一道鱼头佛跳墙,光是原材料就耗费数百元。
若不是这样人家摆宴,她想在湖春做怕也没有多少顾客点,想收集到这样的好的鲍鱼和火腿也不是容易事。
湖春成立时间太短,终究还是根基太浅。
所以能久违地做这样一道功夫菜,她也很是畅快。
与此同时,小楼客厅的主人也正在吹嘘这顿耗费不小的宴席。
“这道压桌菜了不得,里头光是鲍鱼我就花了这个数去收。”
他说着张开手掌,在空中翻了翻。
“不过我觉得值得,咱在北边吹冷风啃冷面包,受苦挨冻挣下这么多钱,为啥!
就是要吃顿好的、贵的!
好不容易请来湖春的向师傅,我和她说我就要最贵的,她立刻就给我拟了一串菜单,好家伙都是我没在湖春听过,也没在外头听过的……”
在座的听了附和——
“咱们今天有口福,向师傅可是做官府菜的。”
“湖春都没听过的菜色,还得是在周哥你这里能吃到啊。”
“政府能拿多少钱置办酒席,当然是周哥阔气。”
热闹之中有一个人没有说话,一张斯文的脸反而脸色越来越沉。
旁边人推了推他:“姚老师,你说说啊,听说你和向老板在大学里认识,挺熟的。
和我们讲讲向老板?”
姚著冷声:“我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说着放下茶杯,借口上厕所转了出去。
姚著问了路一路来到后厨,站在窗口一看,竟然真的见到灶前拿到熟悉的清丽背影。
“向云蔚!”
他冷声把人叫出来。
结果见到向云蔚站在自己面前,平淡地问候。
姚著心里的无名火更加旺盛,他的语气不由得更坏了起来。
“我听说了你手头紧,但是也不该这样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