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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几个月来徐谨宁跟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异常,但叶近秋牢记着系统的提醒——徐谨宁的精神状况长期不稳定。
手下这个疤是徐谨宁自己烫出来的。
某个冬天他失手打碎了碗,被赶出家门罚站,冷到神志不清捡烟头烫自己。
徐谨宁有多怕冷,叶近秋是知道的。
他戴着手套的手往上游走,手臂上的蛇似乎也在探索新地盘,侵略的意味很强。
徐谨宁本能地想躲却忍住了,他半坐起来看叶近秋的动作,见他画了一片小雪花。
没有用文身枪,只是普通的水笔。
叶近秋把笔搁下时,意兴阑珊地说:“不文了。”
徐谨宁糊里糊涂地答应,也不知道这是叶近秋一时赌气的提议。
这些伤疤怎么可能会不痛呢?不过是太痛而让徐谨宁选择性遗忘了痛。
叶近秋撩起徐谨宁的刘海,往后捋了捋:“不舍得让你痛,但是来都来了,今天就换个发型吧。”
徐谨宁一头雾水,感叹叶近秋主意变得真快。
都是躺着,徐谨宁前一分钟在等文身,后一分钟在洗头。
造型师按照行业惯例叫Tony,热情地和徐谨宁介绍起共潮生景区的来历。
“这一块原来是烂尾楼,开发商跑路后被一个慈善家接盘了。”
Tony说到这里,语气变得神秘,“你猜猜看是谁?”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猜猜看。”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不过徐谨宁和Tony的一问一答很清晰:
“叶近秋先生?”
“对。”
“还有,还有。”
谈起八卦两眼放光的Tony连手头工作都忘了,兴奋地说,“叶先生一开始就留下了地段最好的那套房,听说是放他的宝贝用的。
我们都猜是放像和氏璧那样的古董,你住那里有看到什么宝贝吗?”
徐谨宁讶异:“我住的不是酒店、民宿吗?”
“不是啊,这一片都是叶先生的产业,那里是住宅区。”
Tony打了一个响指,骄傲地说,“想不到吧?叶先生只用四年就让这里这么发达了。”
“想不到。”
徐谨宁语调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