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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年大动肝火,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这样的表现没有任何必要,反而让叶近秋白白看他出丑。
他喝了一口水,尝试用平稳的语气说话:“你找我什么事?我很忙的。”
“我听说,你想要和谨宁结婚。”
叶近秋手肘支在桌上,脸靠在手背上,动作和声音都透着随意,偏偏眼神认真得可怕。
林霜年纠正他:“你话要听完,我的条件是谨宁和我结婚,你或者其他人,就可以用徽缘的新药。”
新药距离上市至少还有两年,但晚期的人根本等不了这个时间。
以林霜年的受宠程度,他完全有把握掌控试药名单。
他不松口,叶近秋在两三年内就休想用徽缘的药。
林霜年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叶近秋也笑了,说:“你不用这么折腾,谨宁不会答应你的,他早做好了我离开的准备。”
想通这件事并不难,毕竟都是第二次了,熟能生巧。
叶近秋起身结账,撇下林霜年独自走在前往莘城人民医院的路上。
他的心似乎正在被人揉捏,窒息的感觉一阵一阵袭来。
到达医院后他没有进入病房,站在外面,从门缝里和谨宁对视一眼。
只要让他知道自己在就好了。
叶近秋对谨宁点点头,戴上帽子,示意自己走了。
他能感觉到谨宁并非不关心他的死活,而是相较这件事,谨宁还有别的同样重要的事情。
叶近秋想象不出第一次攻略时,谨宁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的结果。
于他而言,这是目前他听到的世上最恶毒的说法。
恶毒到叶近秋现在必须去佛寺净化一下。
他还打算为谨宁求一个平安符,因为他的二期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只要手术必然存在风险,来看望谨宁的人能从病房里排到楼梯口。
宋温繁谢绝了所有人的好意,但有一条漏网之鱼。
“你怎么进来的?”
谨宁问他。
叶近秋指了指窗户,说:“首先排除爬窗。”
谨宁不理他了,把被子拉过头顶睡觉。
他没想到自己真睡了过去,醒来已是深夜,白天见叶近秋的事就像做梦。
但是枕头底下的东西提醒谨宁,叶近秋确实来过。
他塞给他一张平安符、一把小木剑和一个香薰袋,以及一张便签:你床头柜里的桂花被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