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问道:“你的户口本还放在你这里吗,还是放在爷爷家?”
“在我这里呀,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霍岭州愣愣问道,一时想不出最近有什么工作需要用到户口本的。
“我记得结婚需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的吧?”
“是需要……嗯,你说什么?”
霍岭州突然瞪大了眼睛,握着余笙的一只手突然用劲。
“嘶——松手!”
余笙拍了一下那只没轻没重的爪子。
霍岭州松开手,眼睛却死死盯着余笙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大好日子,霍先生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登个记呢?”
余笙说完这话,面上虽然带着几分笑意,心内却如同擂鼓。
这是他第一次向人求婚,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或许对于连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的两个人来说,这样的决定太突兀了,但他现在就是想要这样做,他之前的人生习惯于被别人推着走,让步太多,也妥协太多,人生每迈出一步都不外乎好和坏两种结果,但是如果你永远不去迈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失去了好结果到来的可能性。
而他还没有岁七老八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又何必去惧怕还没有来到的结果呢?
“这可不成。”
霍岭州从魂飞天外的状态回过神来后说了这么一句。
余笙嘴角的幅度缓缓落下,先忍着鼻尖涌上的酸楚,他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脸:“没事,我就是一时……”
下一秒,他突然被霍岭州拉进了怀里,温热的唇如同蝶翼一般落在他的眼睛上,又点过他的鼻尖,最后落到了他紧紧抿住的嘴唇上,一触成火。
等到温热分离时,余笙只觉得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缺氧感。
霍岭州却还是死死抱着他不愿松手,过了许久,余笙维持这个姿势觉得双腿站得都有一些发麻了,他想要推开霍岭州,就听霍岭州带着浓浓委屈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什么?”
余笙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当初要离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决绝的,就像给我发通知一样,毫不留情的从我身边离开,我连和你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余笙听着他的控诉,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跟我翻旧账?”
当然不是!
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心思去翻旧账?
霍岭州抱着余笙的手稍微松开一些说道:“每次都是你主动提,那哪成?这次该轮到我了。”
霍岭州突然单膝跪地,仰着头看向这张朝思暮念的脸,深呼吸了几下,郑重的问道:“亲爱的余先生,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两个人眉眼弯弯,看向对方的眼中都充满着笑意。
往事无法随风,但他们可以决定未来的风吹向哪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会随着风飞往的方向撒在土壤中,为未来开出好的花朵提供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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