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弯唇,柔声言道:“殿下,别咬自己,会伤到。”
她这才反应回来,松了齿,赧然垂下头去,轻轻呼气,不愿现在与他搭话。
她脚心还发着热,发着软。
韩烬起身,退到窗棂前将毛巾换水重新洗净,再回来时,他伸手扯过她的仙裙衣边微微搓动,只片刻间,就见上面沾挂的泥点很快被摩挲干净。
察觉到宁芙的目光,他解释道:“裙上的泥渍若沾湿恐更难清理,只需待泥点结涸,轻抖便能除。”
宁芙轻缓“嗯”
了声,不再多言,似有所避。
今日她历经的事实在太多,被那样掰膝相贴抱了好久,又被男子摸了足,即便前为奖励,后为净泥渍,通通都有合理因由,可她还是很无措害羞。
只是她又不能全然都怪阿烬,他是异乡人,并不知大醴的保守民风,以及闺阁女子待嫁前需恪守的矜礼。
而且她先前的确耳闻过,南越国民风素为开放,更不甚看重男女之嫌,大概他只当那些为寻常吧。
耳尖更热了些,她低声喃喃,“若无其他事,我要先回宫去了。”
“等等,还有东西要给你。”
宁芙这才肯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韩烬转身向一侧的博古架走去,而后抬手从上面第三层的木匣里拿出一根伞绳软鞭,之后递给她。
“先前我答应过,会赔殿下一根新的软鞭,试试手如何?”
宁芙看着眼前这根分外精巧的软鞭,有所诧异,“你出不去府,如何得来这根新鞭?”
韩烬:“何需出府。
之前被我扯断的那根,鞭身大部分其实都能再用,我寻回来重新修复,不算多费力。”
宁芙手上掂了掂,觉出这根鞭子较先前的分量的确轻了不少,原先那本她握拿得十分费力,而这根新的却很趁手轻巧,显然更适合她这样不擅武艺的人使用。
再看鞭柄,还特意系着粉色的边穗,美观但并不余赘。
这样细心,还是他亲手编成,宁芙知道这定是极其费功夫的事,绝非他嘴里说的那般轻巧。
先前那根鞭身尽断,若修复起来,恐怕比重新编攒一根更不容易。
宁芙将软鞭默默握在手心里,心头竟泛起一丝感动。
“有心了。”
韩烬笑笑,手撑在她身两侧,倾身问她:“硌不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