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有点紧张,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天真的圆眼睛中满是信任。
……
不知过了多久。
一条手臂从床沿无力地垂落,手腕上悬着一颗碧玉色的小葫芦。
屋内暖色的光线让这条细白的手臂看上去像是沾了蜜,墙上人影一动,那颗碧玉小葫芦就随之一抖。
手臂的主人发出的可怜呜咽声中夹杂着似乎是什么人的名字。
有时候是“年年”
,有时候是“启年”
。
有时候又吭吭唧唧地听不出究竟在喊什么……
顾棠发现自己被骗了。
他越喊名字,对方就越凶。
顾棠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叫了,又被人将嘴唇亲开。
他抬手挡住脸,手腕上的碧色葫芦垂在颊边,衬得皮肤更加奶白诱人。
顾启年抓住他的手腕,将两条胳膊拉开,边亲边哄。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隔着一层玻璃窗,雪落无声,气温越来越低,室内的空气却极为炙热,被窝里的温度能把人烤化……
次日,顾启年很早就起来煮粥。
他跟顾家大厨学了炖粥的本事,煮出来的粥香得隔着房间都能闻到味儿。
顾棠靠在床上舔了舔唇。
没一会儿,顾小少爷将香喷喷的粥端进房间。
顾启年给床上的人领口上垫了块餐巾,弄成小围兜的形状,又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到对方的嘴边。
顾棠想说手又没断,他可以自己吃。
但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好像被人捏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
气得锤了顾小少爷一拳。
只不过他这拳头软绵绵的,锤在人身上不疼不痒。
顾启年握住这只小小的拳头,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
顾棠说不出话,只能用口型问他:错哪儿了?!
“我不该不考虑可持续发展。”
顾启年坐得端正,语气一本正经,“不该害你哭哑嗓子,对不起。”
顾棠抽回手,连锤了顾小少爷好几下。
想想还是不解气。
顾小少爷身上硬邦邦的,打又打不动,顾棠干脆拉过对方的手臂“啊呜”
一口咬上去。
顾启年半点没觉得手臂痛,还觉得被咬得麻麻痒痒挺舒服。
他盯着伏在自己手臂上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声提醒:“这可是早晨,你要是再咬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顾棠:“!”
房间空气里现在还有草莓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