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就头痛。
”虽是这样说,吃过了晚饭,还是打点第二日要穿的衣裳首饰。
却说杨夫人的居委开会,并没有请林知府的夫人。
素姐等吃过了茶,杨夫人就教屋里侍候的人都退下了,方问道:“有个王卖婆,可到你们家去过?”
素姐见人人都点头,也道:“我还买了她两斤碎珠呢。
”
杨夫人就道:“这个王卖婆昨日犯了事,教人扭送到刑厅,我家那位略吓一吓,就什么都说了,因牵着林知府,只教书办拿了召供送了知府大人家去,今天早上听说已是打死了。
”
素姐心里惊疑不定,难道那个林夫人荐了个卖花婆子没有安的好心?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林知府要对付他们的理由,只愣愣的看着杨夫人。
杨夫人又道:“我们却是一根绳儿上拴着了,大家都小心些罢,只盼新知府早些来任上。
”
说完了又笑道:“姐姐们都请回罢,不定让哪阵风就刮到了,还是回家与男人们商议要紧。
”那两位告辞,素姐落后,杨夫人却拉了她到内室里坐下。
素姐此时草木皆兵,本来以为官官相护,大家糊涂好做官。
现在看来满不是一回事,就是杨夫人,也不见得句句都是实话,若是自己不晓得深浅也一脚踩了进去,哪里找做阁老的兄弟来搭救。
杨夫人说的那些话,听了越发觉得半真半假,只是随口含笑道:“不会罢,林大人光明磊落,是个好官儿。
林夫人脾气很好。
”等语,就不肯吐半个坏字。
杨夫人见自己劝说了半日,素姐都不开窍。
本来那些话却是杨大人教的,杨夫人都说完了见素姐不上套,只当她是真是个老实人,无话找话又与她说些如今过日子艰难,一石米极少也要五钱银子,白面却要七钱。
两人都是当家的女人,说起这个都热心,算起来杨家一个月柴米油盐七件事上花费总要三四十两银,素姐也知道这个数做不得准,虽然刑厅不似知县知府日日都有进帐,却是揪着一个最少总有一二百,哪里就过不得日子了。
素姐回家避了众人将王卖婆之事说与狄希陈听,狄希陈先是生气,半日不说话,最后却笑道:“林大人署印,想是怕阁老将气撒到他头上,所以必要找个替死鬼挡一挡。
杨大人却是打错了主意。
咱们不是送了几十个工匠给吴夫人娘家了么。
他倒不倒台,咱们都无事。
”
素姐便问:“若是这么着,这两位的聚会我都不必参加了,在家里装病就好。
天天东家长西家短,还要小心不能说错一句半句,累。
”
因白天杨夫人算她家一个月要三四十两银子,就问狄希陈道:“咱们家一个月总要六十来两的家用,杨家却只要三四十,是不是他家人少些儿?”
狄希陈道:“比咱们家还多着二十来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