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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亲面色灰败,嘴唇都发白了,两只手放在膝头,抖的像风吹枯叶一样,“你说,有什么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多谢配合。”
沈挚翻了翻第四名受害人的资料。
“冯盼今年十六岁,学习成绩优秀,家庭也美满,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擅长钢琴和绘画,年年都有三好学生,对吗?”
冯妈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错,我家这么多小孩,就数盼盼成绩最好最优秀了,她爷爷奶奶年年都夸她。”
沈挚翻了一页,“之前警方记录的时候您说:冯盼是高一文科重点班级的班长,但是我询问了一下校方,发现她早就被撤职了,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一说这话,冯妈妈变色一僵,笑容也凝固了,“那是因为当班长压力大,我不想她妨碍学习。”
“请说实话。”
沈挚用笔尖一下下点着纸张,表情严肃,“您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我就什么时候放您回去。”
“你……”
那大姐左右一看,见对面沈挚脸色更冷漠,但馒馒脸色比他还要冷漠,两人谁都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当时你也是这么搪塞警察的吧,校方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和你一起隐瞒,导致警察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不符点。”
沈挚忽然啪一下将一沓资料甩过去,“不仅班长撤职,连当学期的成绩都下滑了将近一半,冯盼发生了什么,你还要隐瞒吗!”
那位母亲颤抖着双手将纸张拿起来,馒馒看到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双眼凸出,忽然崩溃一样大声嚎叫起来。
“真的不是她的错啊!
盼盼都是被黑心眼的骗了啊!”
“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小狗崽子骗了她,让她走错了路啊!”
沈挚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她早恋怀孕了。”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目送冯盼的母亲失魂落魄的离开,旁边一个警员吃惊的看着沈挚,“你是怎么察觉出来校方和家长一起在说谎的?当时我们根本就没发现这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因为我有个同事(周顶天),他又当爹又当哥,这么多年拉扯妹妹长大,所以我耳濡目染,听他在耳边说妹妹的学习成绩那么多年,也有点熟悉了。”
沈挚转身在黑板上第四个人名的旁边画了一个圈,“第四个受害人冯盼,十六岁,高中生。
表面是品学兼优、青春活泼的好好学生。
实际上因为早恋怀孕,甚至打胎,差点被校方开除,因为女孩子的名声才没有通报批评。”
“死因是头部钝器重击,和邓红夏一样,生前遭受过性虐待,但是衣着完好,死亡时间是晚上7点左右,地点就在她学校旁边。”
“当天她值日,晚了半个小时出门,才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沈挚点点地图,“走,我们去找第三个被害人。”
馒馒坐在沈挚[租来or借来]的老爷车上,看他将一辆报废车开出f1的气势,一路‘咻咻咻-’的超过无数私家车,像被扎了屁股的狮子一样在草原上狂奔,最终一个狂龙摆尾停在路边。
沈挚拉下手刹得意的看她,“如何,只用了十分钟吧。”
馒馒默默将安全带解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幸好你没有买车……
“为什么你来找第三个被害人,还存在什么疑点吗?”
馒馒问道,她抬头看了看面前花花绿绿的建筑物,还有上面六个大字。
“从地理位置来看,冯盼和王家舒同属xx街道,二者挨的比较近,说明就算凶人不常住这附近,也是经常徘徊或者路过的。
走,我们过去问问。”
沈挚将老爷车停在车位里,走到幼儿园的门卫登记处。
“这都多久的案子了,还没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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