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有人在看她,顺着视线侧眸望去,见顾江年一身灰色休闲装站在餐厅门口,笑脸盈盈的望着她。
她想,真是活见鬼了。
简直是孽缘。
本觉食物不错,还能多吃两口,眼下只觉的,跟前的美味佳肴都不合胃口了。
“还挺巧,”
顾江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餐盘,站在姜慕晚身旁,笑意悠悠道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闻言,轻呵了声,端着托盘往餐桌而去。
而顾江年,似是不知晓姜慕晚不喜她似的,悠悠走来,且颇为神清气爽。
“姜副总这是被新加坡哪家公司挖过来了?”
姜慕晚未言。
坐了一晚上飞机,丝毫没有想跟人斗智斗勇的意思。
顾江年这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嘲讽。
还在就织品一事戳她的脊梁骨。
提到此处,她便想起那癫狂的一日。
微掀起眸子,瞧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冷嗤了声。
伸手,哗哗扯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唇瓣,随即,将手中卫生纸团成一团,丢在桌面上。
转身离开。
而顾江年,目不转睛盯着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
走就走罢,且还冷嘲热讽的来一句:“倒胃口。”
狗男人。
倒胃口。
顾江年从姜慕晚口中听到的三字真言真真是越来越多了。
十月初的新加坡相遇并不是一件很愉快之事。
这日下午,姜慕晚与对方见完面,将下出租车,正行至大厅,一身姜副总从旁响起,侧眸望去,只见邓卓笔挺站在一旁,似是等候她许久。
姜慕晚微挑眉,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拨了下心弦。
邓卓是姜临的心腹,他在,代表姜临也在。
“姜总在等您,”
邓卓走进,轻声言语。
姜慕晚未动,邓卓在道:“姜总去了首都,但首都那方传来消息说您在新加坡,我们坐您之后的第二班机过来的,刚落地。”
“去了首都?”
姜慕晚凝眸询问。
“是的,”
邓卓答。
“见了谁?”
“宋家大小姐与二少爷,“邓卓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