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就是再单纯也看得出来她在胡说八道,她看了一眼巫净,争辩起来,“你乱说,明明是你偷袭我,打不过我还在这里乱讲。”
巫净冷笑两声,“我乱说?”
她眼睛看向阿挽手中的花环,“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人赃并获了还说我乱说。”
阿挽看了看手上的花环,“是啊,这花是我摘的,花在院子里,我摘它怎么了?”
“怎么了?”
巫净脸上露出一个轻蔑至极的笑容来,“花在我的院子里,你不问自取,还不叫偷?我叫你摘这花了吗?我许你摘了吗?果然是山野村女,上不得台面,连这最起码的都不知道。”
阿挽低下头来,看向手上的花环,中间的那朵花开得又大又漂亮,还有清香扑鼻而来,的确是之前她在山上没有见到过的。
听巫净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她低下头来,小声跟巫净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花——”
“一句‘对不起’就完啦?”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巫净尖声打断了。
“要是我杀了你伤了你,是不是只要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她皱了眉,将阿挽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你知不知道这花有多名贵?这朵白色的,是大伯母亲自送给我的,我一向宝贝得紧,连自己剪下来插瓶都舍不得,现在倒好,被你这样一个山野村女拿来折腾成这样子,弄得乱糟糟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阿挽看着她,“那你要怎样?”
她见过的人不多,深交的也就只有陆景吾一个。
说出的话更少,明明有满腔的话想要反驳,却硬是找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任由别人的言语化作刀子,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划过。
巫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骛,“你要跟我道歉,可以啊。
听说这花也是有灵气的,你把她弄成这副模样,自己去树下跪着跟她道歉吧。”
那花哪里是树,明明是藤,上面全是刺,若是真的跪下去,虽然不至于要把人怎么样,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若是将来有人问起,巫净大可以说是阿挽自己要跪,两三句话就能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阿挽看了看不远处开着大朵大朵花朵的藤蔓,犹豫地问道,“那上面全是刺,你要我怎么跪?”
“你刚才摘的时候没看到有刺吗?当时不怕,现在怎么就怕了?”
巫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来,小声说道,“不跪也好,正好我告诉大伯母,让她亲自来处置你。”
听到她要把这样的事情告诉陆景吾的母亲,阿挽知道她原本就不喜欢自己,若是让她知道了,恐怕对自己更加不喜欢,连忙叫道,“别——”
巫净眼中露出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低声道,“你让我不要,我偏要。”
说完便转身朝外面走去,谁知道刚刚转身,就撞见了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的陆景吾,巫净的嚣张气焰立刻退去不少,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低低叫了声,“师兄。”
阿挽也看见陆景吾了,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将手上的花环往身后藏了一下,陆景吾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走过来对巫净行了一个礼,说道,“阿挽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妹,我代她向你道个歉,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阿挽听见陆景吾替她道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连嘴都下意识地嘟起来了。
她不高兴,巫净更加不高兴,看见陆景吾替阿挽跟她道歉,巫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气得跺脚,“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她做了错事,为什么要你来替她道歉?她是什么人啊?将来要是她杀了人,你也要替她承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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