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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叹息,将藤条狠狠一扔,“你们就都护着他吧!
早晚有一天,他闯出大祸来,咱们家都毁在他的手里!”
王妃见他只是骂,已不闹着要打死了去,心下微松,“哪里就有王爷说的这么严重。
烨儿还小,顽皮些王爷慢慢教就是了。
那林家公子又没怎么样!
他都敢直接砍了马头了,怎么还会为此事受惊吓?便是惊吓,也该是烨儿才对。
无端端见着身首异处的马儿,形状如此可怖,能不吓着吗!
我们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倒蹬鼻子上脸了!”
王妃觑着霍烈的面色,到底没敢说自己还曾派人去贾府,明着说不怪罪,暗里追究施压的事。
可光这话,霍烈已被气了个倒仰,厉声将儿子赶了出去,这才无奈道,“你当我们在岭南好好的,皇上为何突然让我们回京?”
王妃一愣,“不是因为王爷打了胜仗,岭南平定了吗?”
霍烈冷哼,“若说平定,岭南十年前那一战便可算已平定,只不过这些年来几大部落总有些不服气的,偶尔生出事端来,却也闹不出大患。
此次三大部落生事,我一举力压,皇上正好借此调我回京,说的好听是要论功行赏,也叫我重归京都,一家团聚。
然而……”
霍烈稍顿,又是一声叹息,“在岭南,我大权在握,独霸一方。
陛下不论对我王府做什么,都要顾忌三分。
你当这些年来,烨儿凭什么能够在京都横行无忌?
如今我回了京,兵权上交,就是岭南那些兵力亲我信我,却也相隔千里,且陛下已派他人驻守接管。
我哪里还能有何作为?”
王妃面色大白,无端生出满头大汗来,“王爷,你的意思是说……”
霍烈摆手,“你也不必这么惊慌。
如今我有军功在,不论是军中还是百姓对我多有夸赞,陛下总得顾着声名,不会轻易对我动手。
再说,我在岭南十年也不是白呆的。
他派去的人,想要收拢人心,掌控住整个岭南,总也需要个几年时间。”
几年?那几年之后呢?王妃顿觉浑身发冷,不敢再往下想。
霍烈却不能不想,“这些日子我也瞧清楚了,陛下不是狠心之人,他要的只是去除威胁,而并非要我的命不可。
我们家往后若不惹事,陛下也不是容不下。
只是到底不大稳妥,若能有一门助力,便最好了。”
王妃连连点头,“我之前只想着烨儿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自觉亏欠他良多,便多疼几分。
往后,我好好看着他便是。
只是这助力,我们要往何处去寻。
王爷,你不是说,这阵子几位皇子都有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