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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
乔鸿影被抱到床头坐着,腿荡到一个装着半桶凉水的小木桶里,钟离牧把之前让人烧好的热水提进营帐,兑在凉水里,温热的,泡着乔鸿影冰凉的腿脚。
乔鸿影舒服地呜呜哼哼,冻僵的小脚丫子很快缓过来,被热水泡得红嫩嫩的,钟离牧挽起深红锦衣的袖口,撩水给乔鸿影洗腿脚上沾的泥渣,捎带着把两腿间晃荡着的小鸟儿也洗了洗。
乔鸿影红着脸捂着不让摸,钟离牧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无所谓,还是舀着水给冲了个干净。
“阿哥…你太欺负人了么…”
“之前泡在脏水里,泡坏了。”
“那我…我自己来…”
“行。”
钟离牧把水舀递给乔鸿影。
乔鸿影一脸不情愿,反正自己是男孩,又不怕看,自己低头认真里里外外都给搓干净了。
钟离牧仍然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淡然,面无表情,口干舌燥。
终于熬到钟离牧满意,乔鸿影长长松了口气,钟离牧又换了桶水,给乔鸿影洗头发。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下来已经过了腰,洗起来格外费皂角粉。
乔鸿影打了个呵欠,好困。
钟离牧把快睡着的小孩洗涮干净,拿干布巾包成个胖蚕茧,夹在腋下把人拎了回去,一只手换了脏床褥,再铺上干净的,把包成球的小孩塞回被窝。
这才叫人进来收脏床褥衣服。
不算宽敞的营帐里没有镜子,钟离牧褪下上身衣衫搭在腰间,露出没有半丝赘肉的精实腰腹,身上印着许多陈年旧疤,被横木撞骨裂的右肩青紫发黑,渗出一大片血点。
钟离牧垂着眼拿起书案上的一瓶接骨木白药红花掺和的药膏,涂抹在右肩胛的青肿伤痕上,表情淡漠,就像受伤的不是自已一样,只有鼻尖渗出的冷汗能让人看出他确实疼着。
营帐里只有一张榻,让给了乔鸿影,钟离牧穿好衣裳靠坐在床下,微微阖眼小憩。
半个时辰以后,乔鸿影身上涂的药膏开始起作用,盐渍伤口似的痛得人死去活来。
因为长期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钟离牧睡觉极轻,微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睁开眼,回头看床榻上,乔鸿影缩成一团满头冷汗,一只手在身边乱摸,想要抓住些东西。
钟离牧俯身握住那只乱抓的手,蹭干了冰凉手心里的冷汗。
左手骤然被握住,乔鸿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抓着钟离牧不放。
钟离牧身上有伤,俯身站了一会,又不见乔鸿影撒手,只好和衣躺上床榻。
刚躺下去,旁边软乎乎的小孩就挤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粘在钟离牧身上。
钟离牧皱皱眉,本来想把这放肆的小孩推回去摆正了,侧过身来把手搭在那光滑细腰上时,还是忍不住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乔鸿影身上什么也没有,光溜溜地往自己身上挤。
乔鸿影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往钟离牧怀里钻,觉着里面有热乎气,便把两只冰人的小爪子塞进了钟离牧里衣里,在暖热的腹肌肋骨上摩挲。
脚上也凉,踢蹬了一会儿,也找见了暖和地方,塞在钟离牧两腿之间捂着,忽然觉得有个东西格外热乎,便不客气地缩起腿来踩上去。
这一下不偏不倚,差点让禁欲多年的钟离牧缴了械。
“呃。”
钟离牧低低喘了口气,下身涨得疼,急于找个地方发泄,正难受着,那两条不老实的细腿又挤过来,蹭在自己下身上。
要是趁着这小孩睡着从腿间蹭出来,能干出这种事来,他就不是钟离牧了。
钟离牧惩罚地拧了一把乔鸿影的臀肉,拧出一块红扑扑的浅痕,重新拿棉被给人裹成了个严严实实的粽子,自己翻身平躺下阖眼,深吸气,呼气。
过了一会儿,钟离牧侧过身来,把小粽子给重新搂回来,放怀里暖和着,一边轻抚后背,一边低声哄着,“一会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