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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眠淡道:“我能听见。”
“您说,我们要不要……”
周怀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眠看似镇定,实则指尖都因太过用力而发着白:“那未免太便宜他了。”
李二又道:“放心,我这次绝对不说废话。”
周怀让回头转述:“公子,他还说这次绝对不说废话。”
赵眠:“……说了我能听见。”
“可是殿下,李二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周怀让仔细一想,背脊发凉,“难道他在跟踪我们?”
“沈不辞没说应当是没有。
李二知道我们会来京都,这又是京都最贵的酒楼,他预判我会来此处不奇怪。”
赵眠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他既然有胆子来找我,我见见他又何妨——让他进来。”
影卫得令后,压着李二走进雅间。
几日不见,李二终于不是穿着鱼贩的专属衣装了。
他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束腰劲装,干净又利落,衬得整个人肩宽腿长,修长挺拔。
赵眠颇为欣慰地发现,李二嘴角破的皮还没有痊愈。
不看脸的话,李二也算有些优点。
但一看脸,什么都毁了。
赵眠冷眼相看:“跪下说话。”
李二扬了扬眉:“还来?”
影卫的刀离李二的脖子又近了一寸:“公子让你跪下。”
小命被别人捏着,李二反抗不得,也懒得反抗。
他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在赵眠面前又一次跪了下来。
在赵眠心口烧了几日的怒火终于小了些许,但还是很气。
说李二有傲骨吧,他能跪得这么痛快,脸上瞧不到半点屈辱之色。
说他没傲骨吧,有机会报仇的时候倒是一点不手软。
赵眠站在李二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还活着。”
“活着。”
李二道,“不过云拥花聚受了不小的伤,需静养一段时日。
这两傻姑娘背着我私自行动,受点教训也好。”
所以只有那两个姑娘受伤,黑皮还好端端的在这和他说话。
可惜。
赵眠淡声询问:“哦?她们干什么受的伤。”
李二笑他:“别装了,知道我想干嘛的除了自己人只有你。